《第四章 还是工作》(5)

在店里转来转去，她焦急万分，辱骂店里连个会吹头发的人都没有，实际上理发师还有几分钟才到而已。
她就等不及了，对耽误自己的事物言语打击，好像全世界都得以她为中心，不然就是天大的罪。
心急大可以换一家，何必给他人和自己找不愉快。
可她偏不，她就得在这折磨人。
一想到要叫这样的人是美女，我就从心底作呕。
她一点也不知配合，高领衣裳紧箍住颈脖，毛巾丝毫垫不进去。
累得气息都变粗重了，轻声求她把拉链放松些，她充耳不闻，管我怎么累的，她只管享受。
既然如此，我只好大力出奇迹，硬塞进去，衣服绷断也不关我事，谁让她故意不配合。
赔？怎么可能赔？是她自己硬僵着不动好吗？要不要我把身上这件脏烂的工作服扑她脸上？
好在衣服没有崩断，她顺顺利利躺下了，没有脾气发作，我也犯不着甩脸子，免得丢生计。
指甲才刚放在她头顶，她就一个劲叫着疼，直让我轻些，言语里满是责备之意。
我确实放轻了，她还是喊疼，没好气地让我看旁边的人怎么挠。
其实看不看都是无异的，我已经用了最小的力气，喊疼我也实属无奈，毕竟其他人都能承受。

这事既怪我也怪她，她事先没说自己要用指腹轻轻擦，我没想到那上面去，都在怪罪对方。
直到老板娘提醒我，我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改换手势，用柔软的肉垫给她轻轻揉。
她不再怒骂，办着公务，用语音向对面颐指气使，也不知对面是那个冤大头。
旁边的人渐次离开，洗头工都抛却我而去，坐在休息区谈天说地。
谈笑声传到我耳里，逗引得我也起了玩心，焦躁起来，正巧尿意升腾，身体扭曲得不自在。
头转动的频次趋高，我不停观察秒针转动，渴盼时间走得快些，看恋人都没这么勤。
老板见我这副模样，定又说我工作不认真了。
距离截止还有几分钟，我便自作主张给她冲去泡沫。
这尿憋着实在难受，感觉膀胱都快炸开，我一头扎进厕所，反锁上门，泄个痛快。
一抬头望见布满血丝的眼睛，不由拨弄起来。
频繁的揉捻下，眼底的眉毛终于爬上眼皮，被一指拂去，在指尖由水流冲进下水道。
我也坐到了椅子上，慵懒得斜趴着，单指在键盘上敲击。
又想到会让别人看到屏幕，猛地挣起来，坐正双手抓着屏幕，严实护住。
看上去专注，实际上脑子一团乱麻，被各种各样的事搅扰，根本静不下心写书，半天才憋出一句，这就是我日常写文的艰难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