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苏鲁神话】【自译】石间的安德罗米达 Caitlin R. Kiernan(9)

“你说的不是真的，”她说。“每个人都知道竹荚鱼和鳗鱼是朋友。”
“当然，”埃弗里说到。“每个人都知道。”但是他的眼睛盯着大海，没有回头去看她。过了一会儿她把贝壳揣进兜里，在他边上坐了下来。
“你看见什么东西了吗?”她问道，他点了点头但是没说话。冰冷潮湿的海风刮过沙滩，在他们脚下的满朝池里掀起阵阵涟漪。风声和海浪声似乎比平时更大，梅丽狄丝猜也许是暴风雨要来了。
“不是暴风雨，”埃弗里说话了，她毫不吃惊，因为他总能在她开口前就知道她要说什么。“战争要来了，梅丽。”
“哦，对，竹荚鱼和鳗鱼的战争，还有乌贼和贻贝。”梅丽笑了，眯起眼睛望着地平线，她想知道哥哥在看什么。
“别傻了。每个都知道乌贼和贻贝是好朋友。” 她说完笑了起来。但是埃弗里没笑，他低下头，盯着悬在水池上方几英寸的自己的靴子，靴头已经有些磨损了。

“即将爆发的是一场无与伦比的战争，” 他顿了一会儿说到。“世上的每一个国家都刀兵相见，等仗打完了，就已经剩不下足够的人和大海抗衡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带着咸味的干净空气清了清头脑，然后她开始从岩石上往下抠藤壶。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父亲这会儿已经会告诉我们了。他会把那些征兆指给我们看的。”
“他看不到那些征兆。他和我做梦的方式不一样。”
“但是你告诉他了吧？”
“我试过了。但是他认为那是学校给我灌输的想法。他觉得这是某种转移他视线的把戏。”
梅丽没有再去抠藤壶，因为她的手指已经开始酸痛，再不停下就会出血。她决定仔细看看满朝池，这个困在陆地上的小小花园要等到涨潮才能回到大海。里面有玉黍螺和寄居蟹穿着偷来的外壳，还有暗红色的海星和颜色形状像向日葵一样的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