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苏鲁神话】【自译】石间的安德罗米达 Caitlin R. Kiernan(13)

“你太傲慢了，老头子。因为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你几乎葬送了整个世界。”
“你应该庆幸你的母亲听不到你用这种语气和你的父亲说话了，年轻的女士。”
梅丽狄丝转过头，再次盯着那扇高高的、腐烂的大门，门上是石灰和鲜血画成的符号。
“她当然能听到我说话，”梅丽狄丝对他说道，“她几乎每天夜里都和我说话。她走得没有你想得那么远。”
“我还是你的父亲，你还只是个孩子，你根本就理解不了我们面临的危机，你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一直想要...”
"从门的那一边过来，对吗？" 她打断了他，帮他把话说完。她把一只手按在身后大门的上半部分，把全身的重量压在门上。“你知道下次会发生什么吗，父亲？我们还剩多少时间？ 还是说你的那些星座还没告诉你？”

“别讥讽我，梅丽狄丝。”
“为什么不呢？”她的手依旧按在门上，她回过头盯着他。“难道我会因为这个遭报应吗，父亲？难道会有更多的人因为这个死在战壕里吗？还是说会让埃弗里比现在更痛苦？”
“那本书是上天赐给我的，”他咆哮道，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布满了痛苦和愤怒，这让梅丽狄丝得到了一丝残忍的满足感。“我是被指引到这里的。他们把这扇门托付给了我。那些神祇——”
“——是比你还笨的笨蛋，老头子。闭嘴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麦肯•丹德里奇抡起右拳去揍她，他关节粗大，拳头仿佛骨头和肉做成的锤子，在他的铁锤和砧板下，她像连体宇宙中间那层屏障一样脆弱。
“你会需要我的，” 面对他眼中的怒火，她丝毫没有退缩。“你无法取代我的位置。就算你不是个懦夫，你也取代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