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德里亚科夫：3、7、A（上）(14)

“有什么不愿意的？待在你们这儿就待在你们这儿，对我说来在哪儿混都一样。”
杜比宁把一只短短的手搁到桌上，握成一个拳头——这个覆着棕红色寒毛的拳头虽小，却像一块给江水磨得光溜溜的圆石，颇有分量。
“混？不，朋友，你得干活。给钱不是叫你混日子。别打错了算盘，让别人背着你走可不行。我们这地方非常偏僻，离民警局很远，治安靠我们自己维持。你瞧见我们这儿的工人没有？他们能把任何人揍扁。你要逃也逃不了——四周都是树林和泥塘，当地的居民也不敢深入这些地方。从此地走有三条路：一条去伐木场，那儿想必不会对你热诚欢迎；一条通各村庄，那儿你躲不过任何人的眼睛；还有一条就是从江上经过其他工段顺流而下。我只要打一个电话，就能及时把你老兄扣起来。请好好记住，奉劝你不要耍花招。我收下你，并不是因为对你特别信任，而是因为在我们这儿不怕你飞上天去。就这样吧，朋友。”
杜比宁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