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暗街】其九 赌局(2)

“小的只是此道中的庸人，自然看不出来。但蒋先生应当是有心事。”
蒋白看了看四周的人，心想若韩五手下的人均有这种眼力才识，倒不愧他能做到这西北部的第一大赌场的庄家。
“那容兄弟多嘴问句，韩爷手下这等人才功夫，是惹上了甚么人物要我一个赌徒来相助？”
那发牌员见四下无人，身子前倾悄悄说道：“听说是一个商人。”
“...商人？”
“一周以前赌场的本家收到一封书信，韩爷看完以后便在各地赌场内散布了召集高手赌徒的消息。依蒋先生的耳目，应当听闻过这件事。”
蒋白盯着他微微眯眼一笑，说道：“我若认了，岂不是承认自己有意而来么？”那发牌员见他精明，只得还以一笑抬起身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蒋先生的才华若是配得上你的要求，韩老板自不会吝啬。”
忽听得蒋白身旁那人说道：“差不多了，走走吧。”蒋白见他起身，本玩世不恭的姿态忽地严肃，赶忙起身追在了那人身后。那发牌员见状只觉好笑，继续洗起了牌。
俩人缓步而行，待得走到一处相对安静的角落才停下倚墙相谈。蒋白先开口说道：“怎地师傅，发现什么了？”
“右侧大墙的中央有块单向玻璃，可从内里看向外头。我若猜得没错，他们届时会在那处设下赌局，先由里面的人看见对手底牌之后，再以暗号传达给你。”

“那他们是要赌五张咯？我记得这种技术，于东国唯军政二部可用吧？”
“政部与程家关系密切，而军部则有佰家这一分支，你觉得这间赌场，会是哪一家所属呢？”那男人双掌按住纸牌一划，将手中的牌展开作一朵花状抓在手上。蒋白从中抽出两张大小鬼，沉默了半晌说道：“程家从不涉西北地的生意，我想是佰家。”
忽听得赌场的一楼人声大嘈，显是有甚么人来了。那男人见状自他手中抽出大鬼，看着纸牌上那画像里的小丑笑道：“来赌一把，进门的是程家还是佰家。”
“我赌佰家。”
“我也赌佰家。”
那男人与蒋白相视一笑，撕掉手中的大鬼与其一同走下楼梯。只见韩五携着六个身着制式白袍的人士走进赌场，其中为首的一人走在韩五前头，面容间隐含傲气，在衣领的下方以蓝线缝了一个六字。
“嘿，蒋兄！”
忽地韩五自人群中看见了蒋白，连忙越过人群上前握住他双手道：“蒋兄言而有信，兄弟能交上你这朋友真是福气！请问这位是？”
这般于客人面前与他行礼，自是大大的抬高了蒋白的身份，然后者只是淡淡回道：“这位是我的赌术师傅，名叫沈白。尊师看出了二楼的机关，我想以他的眼力，当可在一会的赌局中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