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克顿故事（8）(2)

这个时候，它们变成了他们。
由于逐水草而居的流浪特性，以及崇尚野蛮的品性，他们信奉猎鹰，因为猎鹰具有很好的视力，并且十分凶猛。但是，他们主要崇拜的是所谓的“天”。这个“天”不具有形体，而代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生命力，代表自然的法则，一套无法阐明的复杂的系统。是“天”操控了风云变幻，河水涨落，冰雪交替，也是“天”操纵了生死。“天”代表了自然轮回，而猎鹰只不过是“天”的使者。每头牦牛在生前和死后都是“天”的一部分，出生时，由“天”赋予形体，死后都要加入自然的轮回，重返于“天”。时至今日，他们流传着天葬的传统，死后把尸体放到山顶，由猎鹰分食，象征着借助这一使者的力量，被接引到天上。武力是“天”的法则之一，体现在这些牦牛的残暴之中。他们驱逐、挑战其他部落，有时是为了水源和草场，有时仅仅是为了快乐。这个时候出现了石制的兵器，玛瑙串成的女性的装饰品，发现了用火的痕迹，绳子和上边用来计数的绳结。
与此同时，内陆的很多小马族还没有出现语言。在很远的西南边，圣帕罗米诺沙漠（San Palomino desert）上的撒南布拉（Somnambula）城市附近出现了世界上最早的小马族遗迹，神庙和房屋的遗址，比牦牛洞穴遗址晚了两百多年。

与此同时，在亚克山脉深处，如今的亚克顿偏西北的地方，居住着另一个牦牛部落。这个部落的信仰和今天的信仰已经十分类似了。他们信仰的神也叫“天”，只不过是有形体的。它也被称作“牦牦天”。为了进一步区别，我们把前面那个部落所信仰的没有形体的“天”叫做“长生天”。“长生天”象征着自然和生命，“牦牦天”代表另一种形式的生命：土地。这个部落是一个农耕部落。这里土地肥沃，水源丰富。对他们来说，土地就像妈妈一样需要敬畏和热爱。“牦牦天”是创世神，形象是雌性牦牛。她跺一跺蹄，天地就分开，出现了世界，云朵，雪盖，蓝天……她用地上的雪捏出一头头小牛，这就是“抟雪造牛”的传说。后来她疲倦了，就在某一天清晨离开，隐居到亚克山脉最高的那座山峰，今天称作“艾佛胡夫峰（Everhoof）”。它的海拔有8848米，也是当今所发现的世界最高峰。
牦牛语中，山峰这个单词是阴性的，而那座全牦牛国也是全世界的最高峰，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珠牦朗玛”。“珠”意为“尊贵的，神圣的”，“朗玛”是富有宗教色彩的对女性的尊称，可翻译为“女神”或“娘娘”，“牦”就是女神的名字，唯一的至高的真神。
游牧民族在游荡的过程中，终于有一天发现了农耕民族。这是上古时代发生的最大规模的战争。前前后后打了三次，总共持续了八年。农耕民族和附近的弱小部落形成了庞大的联盟，但是游牧民族也不弱小，他们力量更强，速度更快，以屠城为战略，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在这个阶段，出现了很多英雄史诗。最后，游牧民族攻破了农耕民族的城市，却被农耕民族丰富的文化所吸引。两个民族就这样融合为了一体。而原来的游牧民族中仅有三四个牦牛不满足于此，带着骄傲离开这里，继续游荡，他们就是后来统一了全亚克地区的海德里希的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