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克顿故事（8）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万物都处于混沌朦胧的状态。一群牛从内陆来到生活在水晶山脉的附近。它们居无定所，逐水草而居。像小鸭跟着鸭妈妈，羊群跟着头羊一样，各个不同的牛群也有自己的首领。它们“哞哞”叫着，欢快地在小溪和草甸间嬉戏。为了适应环境，随着时间，这群牛进化出了很长很长的毛发，厚厚的皮肤和脂肪。它们就是原始牦牛。它们在这片土地上又生活了将近一千年。它们用声音指示、提醒对方。直到有一天，一只原始牦牛发出它本来不该发出的声音：
“唵——”
它感到自己的喉咙是自由的，它感到从来没有这样畅快过。它喊了一声又一声，一浪高过一浪。周围的牦牛闻声而来，纷纷跪伏在地。
这个景象，被记录在洞窟的石壁上，直到被今天的我们所发现。洞窟距今已经有几万年的历史，是现存最古老的有蹄目遗迹。石壁画上，数只原始牦牛围成一个同心圆，圆心处，一只牛角被涂成红色的雄性原始牦牛高仰着脖子，向天呼唤。它的器官被画得硕大无比，远远看去就像长了五条腿，这佐证了史学家们一直以来的猜想，原始牦牛的社会是一个父系社会。在牦牛语中，红色的发音类似“伊哞目”。壁画中出现的那只牦牛，被称作是“伊哞目一世”，又被称作“唵”。“伊哞目”也是“首领”的意思。在牦牛族传统神话里，它创造了世界。如今很多史学家认为，也许真实的情况不过是，它发明了语言。语言作为另外一个世界从此诞生了。大自然变成了可指代的对象，牦牛开始从大自然中分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