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暗街】其五 铸剑(4)

俩人目光对上，唐虎心知此番绝无虚言。唐虎颤声道：“你可要想好，大少继任是老爷的意思。犯上作乱可是要受三刀六眼，去名出族之罚的！”
“哼，在我见到大少的第一眼时，唐另就已死了！你有为他粉身碎骨之志，我便不能了？”
俩人对视片刻，心中所感突地触及一处，豁地哈哈大笑伸手相握，同声说道。
“但求为其死，不求能苟活！”
“三日之后，我等应当...”
“师傅你看！”
白寅负刀而立，朝弟子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大门中走出一队人，前头所站着的三人皆身着军装，竟是军部中人。那领头的一人眉发皆白，显是天生。
只见他缓缓走上前来，拱手作礼说道：“在下佰十二，哪位白寅？”
“我是。”
闻声白寅开口应答，走上前却并不作礼。那白发男子甚是露骨地上下打量着他，说道：“不知今日来会，有何请教。”
“白家拳门，白巳手下，堂主白风，死在诸位手上。”
那名叫佰十二的白发男子闻言一愣，朝身边另一人打了个手势。只见那人与佰十二耳语一阵，接着点了点头上前说道：“阁下既乃刀门门主白寅，恩...应该是远驻在东国西南部，也就是丽华地界之侧的虎城，怎会来到这东北之地？你我莫说并无冤仇，便是有这种事，也应当由人遣信，查明真相之后再由各门门主定夺如何处理。”

只听得一声刀剑出鞘之声，却是白寅已抽刀示人，只吓退了一众围观的路人。
“白家刀门，为我所属，门主白寅，专掌对外之刀。”
这时两方乃是在暗街大路之上，黄昏时的余光照耀着建筑，影子盖住了白家一方的所有人。黑压压的影子往前压来，那上前问话的人不禁心头一窒，连忙喝道：“站住白寅！长夜未至，你不可乱来！”
“哼，白风死时，只怕也未必是晚上吧？”
见白寅并无退意，那人更是吓得往后退却。佰十二见状不妙，忙说道：“快些回来！”
未等那人转头，破空之声立时响起，一道亮光夺取了众人的双目。只眼睛一睁一闭的霎那，那问话的人已被白寅斩成两段散在了地上。
“你...你竟敢杀东国军人！？”
佰十二抽出背上双刀，其余人等见长官身死，也都纷纷将武器拔出。白寅见状冷笑，淡淡说道：“早该如此，白白少了个人力。”
他仍是站在那处，手上的长刀侧示众人，连一滴血都没有沾上。
“白寅，我敬重你是东国刀法第一，这才肯出门面见。然你杀我军部中人，何等罪名你可清楚！？”
“不过一死，但你有命来取否？”
佰十二知双方此战不可避免，双刀一长一短往两侧一分，喝道：“护堂，杀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