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暗街】其五 铸剑(5)

“亮刀，上！”
站在白寅身后的各人抽出兵刃，无一例外全是四尺长的环首刀。而佰家那方则武器各异，其中三人还手执短枪，已瞄准众人。
白寅眼尖，已看见三人执枪，然其不动声色，大喝道：“杀，为同族报仇！”
“杀！！”
一呼百应，两方混战。只见长刀与铁锤，短剑，铁棍，以及佰十二的双刀战在了一起，一时难分难解。佰十二心知白寅此番不过带上那么七人，然这七人能随门主远跨各地来得此处，必然身负技艺，已不可小觑。
他与其中一人交手，见其身形未动，腿脚先行，显然是以身法灵动为长。俩人刀身撞在一起，果不其然那人即刻退去，以短跑及横跳来迎他双刀。佰十二心目明亮，即刻往地上一滚，双刀一分朝那人两腿削去。
那人见敌手眼尖，暗道不好往上一跃，双手执刀往佰十二怒劈而来。佰十二见状大喝借力，一手上抬以短刀一架，一手长刀猛往前刺，直把敌手捅了个对穿。
未等他与手下合力同战第二人，却听得背后连续三声惨叫，却是白寅已摸至了众人身后，一刀一个将那三个枪手料理了。佰十二心知不妙，白寅为首，擒贼需先擒王，即刻分身到他面前双刀左右一合，往白寅削去。
白寅早知他心意，长刀往身前一竖，已肉眼不可捕捉的极速左右齐击，竟以一击二破了此招。佰十二只觉虎口一痛，竟是已被其巨力震裂，眼见是受了内伤。

“嘶...东国第一刀，名不虚传。”
杀敌之心与敬佩之意并不冲突，佰十二心下佩服，心知以双手之力绝无胜机，便弃了短刀双手握住长刀，再度往白寅劈来。
俩人数招一过，白寅便知此人另有一套双手执刀的刀法，要以力取胜只怕还要三十余招之后。然自己带来的徒弟却已损一人，六敌十二，每人战俩人，绝非优势。
“喝！”
只见白寅手中长刀突走力大势沉之道，一刀一刀地往佰十二长刀刀身取去。见状佰十二心惊，那攻势竟似不为杀他，乃是单纯要以武器的质量和力道将他的刀劈断罢了。慌乱之中见自己刀身已有几个缺口，佰十二一咬牙，左身卖个破绽，右手单手拿刀往敌劈去。
白寅见他架势一乱，自然踏步猛压上前，以步法扭身转至他左侧，一刀侧劈便要将佰十二切作两段。然佰十二见状怒喝，左手垂下拾起方才弃掉的短刀往他眉间一刺。
此招绝不符常理，乃是军人以命换命的死志所驱。白寅见状目光一亮，大喝一声“好招！”手中长刀突地转势划个扇面，黄昏所余的最后一道亮光刺在他刀身上，竟闪得佰十二一时睁不开双目。
唰，哐啷两声，佰十二双刀落地，首级已被白寅取下。未等众人反应首领已死，只见白寅又化作一道黑影，往余下的佰姓袭去。众弟子见师傅取胜，士气大涨，配合师傅顿时将余下的人尽数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