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怪录 卷三 张左(3)

【本篇《太平广记》卷八三引作《张佐》，文中‘左’倶做‘佐’。《广艳异编》卷十六同，题作《兜玄国记》。《类说》本《幽怪录》题作《兜玄国》。朝鲜成任辑《太平广记详解》卷八引作《续玄怪录》。】

张左译文：
前进士张左，曾经对叔叔讲过一件事：少年时往南去鄂县杜陵。正在路上走着，看见一位老人骑着一个黑驴走路，那驴四个蹄子都是白的，驴背上有一个鹿皮囊，老人脸上显得很高兴，一看就是个非凡的人。老人从叉路走过来与张左同行，张左很惊异，试着问老人是从哪里来的，老人只是笑了笑没回答。张左再三的问，老人忽然大怒斥责他说：“你一个小孩子，怎么敢盘问我，我又不是偷东西截道的 问我从哪里来干什么。”张左赶紧陪礼说：“我看先生装束，一定是世外高人，我很敬慕您，想做您的学生，您何必责怪我。”老人说：“我没有什么能耐，无法教你，只是岁数长些，你应该讥笑我散漫，要笑我没有志向。”老人说完打驴快走起来，张左催马紧紧跟着，一同到旅店住下。老人头枕鹿皮裳，睡还没睡着，张左刚觉有些疲倦，拿出酒要喝，就请老人说：“请你一起来喝杯酒。
”老人立刻跳了起来说：“这正是我的嗜好，你是从哪知道的？”喝完酒，张左看老人很高兴，就对老人说：“小生愚昧，愿听听您的教导，让我长一长见识，别的不敢多想。”老人说：“我看见的，无非梁、陈、隋唐的事，是贤、是愚，是国家昌盛和平还是大乱，史书上都写着，那么我就把我的亲身经历的人们很少知道的事说给你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