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暗街】其二 武人(7)

那刀门门主白寅今年也才四十出头，不过规矩上要喊白巳一声四弟罢了。这时见四哥白巳问他，便如实摇了摇头示意不知。
只听得白凛咳咳两声，细幼的声线竟一瞬便震住了十名门主。众人目光朝她看去，似是等候发号施令一般。
“先来给各位介绍一下吧，她是我的朋友。大家可以叫她雪姐姐。今后我在家中说些什么，全由雪姐姐给大家传达。大家以后看见她就等同看见我本人一样，无礼者要以家规论处。”
众人心中一凛，心想这小祖宗又要搞什么花样。然未等他们答应，那蒙面女性忽地开口道：“听闻白巳手下的堂主白风失踪，可有此事？”
听她声音也不过二三十岁的样子，然白巳闻言却心下震惊，心想此事自己只和白子说过，她又是怎么知道的？众人也都一怔，目光朝白巳身上聚集。
“嗯..咳..倒确有此事，只是他为出镖而去，想是路途遥远尚在路上吧...”
“白风替程家护镖，已经被人杀死在边境大桥上了。”
白巳一震，双目顿时凶光暴涨，喝道：“谁敢害我白家中人！？”
其中一名倒在椅上的老汉闻言豁地站起，满脸通红地看着四周说道：“对不住对不住，人都到齐了吗，老朽又喝多了...”

众人并未去看，只听声便知是第七的斧门门主白戌。他在白家资历最老，今年已逾古稀，年轻时使得一柄大斧。然不知何故，其在三十岁时突地染酒，每天都喝得烂醉如泥。因他不再收徒，如今在白家不过撑个闲职。
“不好意思...”
见众人并未等他，白戌通红着脸坐回了位上，倒也不知是脸红还是酒气憋的。
白巳等他坐下，目光重新转到那蒙面女性身上，一字一句问道：“你有真凭实据吗？”
“呈上来。”
“是。”
那仆从于地上拾起一个包裹放到大桌上，未等解开便是恶臭扑鼻。众门主都是手中染血之人，自对此毫无反应，然那少女白凛却也是面不改色，淡然地看着那包恶臭之物。
“这是程家送到本家门前的包裹，你自己看吧。”
那女性的话中带着一股莫名的威严，便是白巳气在头上亦一时不敢反抗。他走上前去解开包裹，现于眼前的竟是一条断臂！白巳本已皱起眉头，却见旁边还放着一张小卡片，上面竟印有程家的家徽葵百合印。
“送给白小姐的礼物，程氏...”
将那段意味不明的语句读出之后，白巳看着白凛及那女性，眼中尽是不解。
“这不是白风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