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良堂)二十七(2)
孟鹤堂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散场已经瘫成烂泥。周九良只得背他上楼,没想到这家伙还挺沉,进了电梯后往上托了一把,就听见孟鹤堂含糊地喊了一声“妈”,接着冰凉的水滴就落进周九良颈后。
“若宁——你给我好好考,不然——嗝——都对不起我。”孟鹤堂被扔到床上的时候还在说胡话。
“是是是,中国好哥哥。”周九良帮他脱了鞋,呆坐在床边,突然想起一个男人,记忆里对他最后的印象是倒在满地血泊中。
“妈——对不起——”孟鹤堂拽着周九良的衣角嚎啕大哭。
“洗澡去。”周九良摇了摇他。
“不去!”孟鹤堂大声喊道。
“好好好,不洗就不洗,那把衣服脱了。”周九良自己都没想到会对一个人这么好脾气,一定是因为孟鹤堂喝得不省人事的缘故。
“不脱!”孟鹤堂还在耍赖,“你别碰我!”
“你还知道我是谁吗?”周九良想发火,又不好跟一个醉鬼计较。
孟鹤堂眨眨泪眼,喊了一句“九良”扁扁嘴又要哭,还不忘摸了摸脖子说道:“好痛。”
要说为了钱吧,不仅仅是这次,孟鹤堂除了应得的一律拒绝,送他什么也兴趣缺缺,难道真的是喜欢自己吗?周九良顺着孟鹤堂的额角抚到脖子上的淤痕,心头一软,弯腰刚想吻上去,孟鹤堂哗的一下吐得他满头满脸。
周九良甩着手看看一地狼藉,心中暗骂,“这tm真是包了个祖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