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赤伶》/民国向——4.君如风，吹了一地的凋零(2)

卷儿回过头去看，那人已经走去桌边拿起了茶杯，抿了一口来醒酒，摁着太阳穴，倦意极深，但还是宠溺地点了头答应了。门边的人眼底只剩落寞，他不知道自己在较真什么，在跟谁暗自一较高下，却只是在听闻明天小聚须也会去的话以后，突然很想让华少来接自己回家。
换作平时，他很少这么要求。又或者说，他从来都很少要求华少做什么。所以一般来讲，华少都会无条件地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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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么。”
丸的手停留在长褂的纽扣边，看着须紧绷的神经，和故意减轻的呼吸。才轻轻解了一两颗，他便开始压抑不住脸上恐惧的神情。于是手指也跟着人的情绪变化慢慢揣测着，知轻重的走一步停一步，愣是没前进多少，直到长褂完全褪尽，白皙剔透在光泽之下，骨髓分明的廓形，紧致的线条和略粉的挑染，都让丸盯着赏了好久好久。
“你很珍贵。”
这是丸凝视了许久以后温柔道出的一句。
他第一次爱人，只知道和军事一样，一腔热血就对了，却总是容易忽视其他细节，比如去好好了解须真正需要的是什么，真正喜欢的东西是什么。他经常回过头才想到，然后自省，再用更好的态度，去对须好。
“你真的觉得我珍贵么，那些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不是那些人。我是你男人。”
须听着，抬眸敢去与他对视。丸的眼睛很是清澈，敢作敢当的风派也一眼能辨认得出，儒雅的味道更是与生俱来。须突然觉得，余生倒不如就此过吧，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比起其他军阀，丸实在绅士得多。
他昂首，映在墙边的是两幅身影在拉近，停留在颈口的触碰他是眷恋的，只是一闭上眼，便全是华少的样子。
恍惚间回过神来，须清楚胸怀亲吻的人是谁。
下意识在人沿着唇韧踱来之时，偏过了头，眼角的炽热便这么滚落了一道泪痕。
丸也停下了，近距离贴着脸目睹着那滴泪掉得多令人彷徨，他的呼吸和心跳，跟着错乱了。
“今夜我去偏房睡。”
“....对不起。”
“一个人睡如果害怕，随时可以找我。”
丸的离开一并抽走了停留在须身边的最后一抹温度，须偏过头没有看他最后一眼，只觉心有亏欠，侧着脸庞忍着哽咽的情绪，在人下了床接触了肢体接触后，吃了凉的颤抖几秒，拉扯过旁边的被褥，匆忙盖住自己不安和狼狈，却没来得及遮掩细腿的遗露，留给了丸离开的最后一眼。
美得明目，俊得青涩，纯粹而干净。
似乎后知后觉自己的体态过于风情，虽是无意，但也确实让那人心热了不少，须重新拉过了被褥连忙藏起了光滑的左腿，顿羞的背过身子，让脊峰藏起自己的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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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摸牌的桌子三缺一，须是头一回来，被几个贵族夫人教了几下便上桌陪同着了，虽然并不是自己的喜好，但还是附和着摸了几局牌，才等到了卷儿的到场。
“华夫人可让我们等久了，得请客。”
“这有什么问题。”
即使是姗姗来迟，也依旧不影响卷儿身上那份高贵从容的气质，慢慢入座，整理鬓角，浅笑了一声，目光落在对面桌的须，两人不约而同的笑着，浅浅道了一句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