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赤伶》/民国向——13.寒冬成为过去

《赤伶》
华须*丸卷
军阀华x歌伶须
军官丸x贵族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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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供了么。”
华少擦拭着审讯室墙上挂着的长枪，只是轻蔑瞟了一眼被铐得紧紧的人。
“还没，嘴严的得很。不过已经用过刑了，怎么说也剩半条命了。”
“行李备好，我出一趟海外。”
转身之际，余光扫过奄奄一息的人，鼻间轻轻掠过几丝密不透风的腥味。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罕见事儿，但，这点刑伤，还远不及他今天心口疼的万分之一。
“就让这家伙扛着伤等我回来。”
步伐匆忙离开审讯室，来禀报的人拿着卷家破产的报纸快步奔来，无意撞上了华少胸膛，吓到直接跪地，落得身旁随从的批骂。
“干什么这么毛手毛脚。”
“....爷，有事禀报。”
华少抬手拍了拍身上被撞过的地方，快步朝着大门走。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他心悸的人，现在可没那么多闲余的时间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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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儿是哭着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烈阳。
眼角浮着轻微的水肿连阳光都无力多看两眼。手边搁着冰袋，但已经融化成了水袋，似乎那人用这个帮自己冰敷了一夜。
卷儿看着，把水袋捧在手心里，沉默着，明明抱着的是冰凉的水流声，心里却和窗外的阳光一般暖。
四周的环境不算陌生，他没有太匆忙地左右环顾，反而很从容很自然地下了床，寻得了楼梯处，下去一楼客厅。
听下人说，丸一早便出门去了趟警局。
他也想立刻出门跟上人的行踪，却在脚边失了力气，险些摔倒，只好由下人搀扶着。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好好进食了。
虽然很快便盛来了餐点，却无心食用。
他不知道父亲被检举的具体原因，不仅什么也做什么，还只能干等着。
我真是没用。
他握拳抵在餐桌边，忍着眼眶里的蠢蠢欲动。那碗热气腾腾的米粥，扑鼻而来紧接着就是小腹的哀嚎了。果然，人是铁饭是钢。就算自己再怎么不想活了，也不该是这狼狈模样。
他轻轻舀了一调羹，食欲不振也得将粥送入嘴里。
然后咀嚼着对自己而言和味蕾没有任何交集的粥汁。
慢慢一口接一口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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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建筑的时钟，转动着古老的指针，从黑夜迎向白昼。公园里的鸽子向着光明而飞，草香再远处，是街头那家最受欢迎的咖啡店醇香。
医所里的用具都经过专门的消毒，床上持续昏迷的人不仅唇色发白，连脸色都没什么生机。虽说是已经暂时摆脱了危险，可那伤口就这么隔着薄薄的衣物，真实的存在着。光想到这儿，华少便坐不住了。
来回不知道踱了几步，只剩焦急，只剩惶恐。
这还是第一回，有个人这么舍命的为了自己吧
他停下，望向床上闭着双眼安静躺着的须。
清冷的人儿被风扬起的发梢都如柳絮一般轻柔。
那一刻的须几乎是没有多想的，为华少挡下了这接近心脏的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