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赤伶》/民国向——8.夜长梦还多

《赤伶》
华须*丸卷
军阀华x歌伶须
军官丸x贵族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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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那位南京特派员约您晚上去梅园和几位小聚。”
“行。告诉夫人，晚餐不用候着我了。”
“夫人说了，今晚也要晚些回来。”
停笔的华少把目光放去，显然那人也不明情况，他点头让人退下。很稀奇，这应该还是卷儿头一回晚上出去。眼看着时节气候才在严寒中，那萧条的一片空旷，只有阵阵冷风在光临。这样的季节里，他突然渴望起，拥抱恋人赏雪的情景。放下笔，张开手掌望到出神。手腕的金表，精致的袖扣，衬衣的锦缎，和象征权势的重戒。
这份雍容之下，浅藏着多少刀光剑影的斑驳。
只有他自己知道。
手掌闭合握成拳，他倒吸了口凉气，冷。坐太久，竟连身子也跟着发起冷了。他停下来放空自己，任由整片宁静将自己完全吞噬。人生总是这样，在静下来一个人的时候，不自觉去感慨那些握不住也攥不紧的东西。时间？金钱？平安？或是不平凡。
那么爱情呢。
全部倾注，那似乎太傻了。
他又点起了烟，味道和前几晚在须门外抽的那根差不多，心里空出来的地方也还是干净。的确，他做不到全部倾注爱情，更做不到舍弃这个东西。看了看手表，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他起身穿上了外套，便出了门。
动作利索，终是成为了生活的傀儡。
如果说别让爱情空着，
那是不是可以和之前一样，想办法去填补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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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开心你能来。”
丸笑着，让须上了车。腼腆的氛围充斥在车里，居然还是鸣笛声解了不少尴尬。丸的手上攥着两张票，是看歌剧的。记得须之前在歌厅工作过，对音乐的兴趣，应该也是不小的。于是沉淀了一路的拘束，两人到了歌剧院。
琳琅满目的挑选，人来人往的繁华，建筑风格的高贵，与看客们身上与生俱来的气质。须愣了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穿着的格格不入，重新抬眸，街道的身影变得恍惚，他收回了视线，浅浅呼吸吐气。
好像有些头晕眼花。
看向须的丸走了过来，似乎懂得了那人的胆怯，他不觉得须身上那件朴素的衣服有什么问题，也不强求他穿上自己之前买给他的衣裳，只要，他喜欢就好。
于是冲他一笑，便牵着他进了场。
建筑外不远处的电话亭旁，站着一个左顾右盼的人，盯着入歌剧院的两人，在确定身份以后便戴牢了帽檐安静撤退。
场内比须想象得要大，格局和装潢十分壮美，入场的人都很自然娴熟地往座位上找去，丸也不例外。如果不是丸牵着自己走着，恐怕现在愣在原地最不合群的就是须了。
台上很快拉开了序幕。
不远处的黑暗里藏着一个早早到了场的熟悉身影。
是卷儿。
本想来给丸助一臂之力，自己却深陷在歌剧的魅力之中，专注的注意力全然忽视了丸在情场上的生疏。他偷偷瞟去须，幸好如料想的一样，歌剧魅影的吸引力能带走须的目光。丸浅笑着，他希望须的每一天都能如此安逸自在，不被世俗其他所束缚，这是他想做的。于是意识游离着，便情不自禁将手握上了须的手背。吓了听歌剧的人一跳，慌乱地将目光看了过来，语气温柔且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