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赤伶》/民国向——3.伴君舞 不离别

《赤伶》
华须*丸卷
军阀华x歌伶须
军官丸x贵族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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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车来人往，镇上被请来了一大半来宾，就坐这场戏宴。车停，簇拥的行人都忍不住捧着热闹，丸下了车，戴着黑皮手套的手朝着车上的须伸去，让他搭着自己慢慢下了地。车外的手下依次站列，高举着雨伞，为人遮风避雨。下车的人肩边外套有些倾斜，丸留心到了，停留原地，抬手为他整理，并拍走了肩上相约的两三颗水珠。见须心里沉重得扬不起笑意，丸只是轻笑着，搓了搓那双被雨气蒸得冰凉的手，凑去他耳边温柔说道。
“今天是为了你，才请大家来听戏的。所以，
主人公 可不能怯场。”
丸的声音很是温柔，像清风拂过安静的湖面只掀起轻微的涟漪，漾去须的耳边，很快便让人心里的淤泥逐步沉淀。手挽上，相互迈着端庄的步伐，进了场子，两人便为众人眼里般配养眼的一对。
到场的都是上流宾客，就连空气都弥漫着奢华，金碧辉煌的壁柱勾勒着宫墙的线条，水晶吊坠的天花灯呈现着剔透的色泽，酒香乘着，视野里漫着金色，须摸过酒杯的指腹里褪成冰凉。漫不经心，只浅浅抿了一口。
辣。
戏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观，唱离合，无关我。
到场的还有一位大人物。
直到随从赶来告知丸，须才得知，今日受邀的，还有华少与自家夫人。心头一震，像极了那颗冰块，无声坠去浅黄杯底。是啊，他也是赫赫有名的军阀，怎可能没这邀约。须的心情一下提到喉眼，连神经也变得灵敏，不受控制的去留意每一位入场的脚步声。从那人踏入大殿一刻，须便知道他来了。那种脚步带风，些许嚣张和孤傲的感觉，是他。
但须没有回头，只是静止地坐在前排的位置。因为不胜酒力，桌边的酒已然换成了茶水。
他，真的来了么。
指根缠去一起，真实感混合着朦胧，连听觉都变得小心翼翼，耳力注视着身后的一切。须攥着衣角，看似神色从容，可心角已是剧烈，就连喝水的动作也变得频繁。而到场的人果然一下便能认出前排的身影，和卷儿相继坐下，目光如初见一般，完全定格在须的身上。好像总是这样，毫无招架力的被他引走了视线。第一次是意外，那么第二次，便不是了。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余音袅袅，绕梁柱，锣鼓升天，咿曲从茂枝长出嫩芽，是戏中人播的种。他今天穿得比先前更为繁华雍容，竟不比在场所有的贵族逊色半分。华少目光追随着，从曲起一刻便没有停过。直到须放松了警惕喝了杯茶，余光瞥了眼，将眼神探了过来。不料直接和华少对上目光，于是匆促转回了头，故作镇定。
竟顾不得茶水滚烫，为了解除窘态，须一口干了，烫得吐了几口，连连咳嗽，引得丸无措，掏出手帕去为他擦拭，并呵斥旁人递上一小碗冰凉的玫瑰花露。
“喝点这个。”
须浅笑着，本想尽最大气力去收敛今天的所有作态，却还是适得其反。大概是命运在捉弄我吧。他接下了丸给的冰凉，双手间的亲密，在前排格外的瞩目，挑衅式的撞去华少眼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