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赤伶》/民国向——3.伴君舞 不离别(4)

“....等这支舞跳完，请将我还给我先生。”
答不上，便择非所问。视野打去丸那边的舞况，竟是意外的和谐。脚步轻盈，显然对丸和卷儿来说，不过是熟能生巧。
“卷夫人这舞跳得也是极好。”
“那也不影响我心情的糟糕。”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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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支舞跳完，请将我还给我先生。”
语毕，必定惹人不满。华少皱起了眉，神色立马渡上一层令人心畏的寒气，扶身的手也变得狂妄，不停沿着纽扣寻去衣口结构处。
“...停下。”
想斥不能斥，只能化为细小声量的警告，舞步明显有了别的情绪交加，变得急促，变得慌乱。须附手去推拦他，可一切尽在人掌控之中，不光如此，整支歌舞包括他整个人，似乎都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东西。
贴身，隔着一方料子的相偎不自觉便掀起了那一次的扉页，于是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心领神会。
“这样，有没有多想起一点，那天的感觉。”
“....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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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笑着，扶着卷儿纤细的腰身相互舞动着脚步，视线望去华少那一侧。那人正情投意合地凝视着自己的爱人。气焰辗转心口，却压制于绅士的品格，不过这明目张胆的作风，果然是华少才有。
丸轻眯着眼，不由得便将暗箭投入怀里的人。邪光带着罕见的腹黑，藏进深不见底的黑瞳中，盯起了眼前的卷儿。
“你爱人好像把你扔掉了。”
果不其然，一句话便轻易惹怒了人，像一只暴跳如雷的小兔子，红了瞳也只能气的狠咬牙。但彼此都压制于该有的教养，相互强颜欢笑，又或是惺惺作态的伪笑。卷儿自然也不服输，从小到大受的教育，便是做到最好，让别人没有抓住自己瑕疵的机会。但倘若有人吹毛求疵，那就应该适当的找机会，来一次漂亮地反击。
于是笑着，搭肩的手故意摩挲着胸口的衣料，舞步变得不再契合，让丸捉摸不透下一步的迈点。
“先生这身料子，我很是喜欢。回去我也让人为我先生定制一套”
听闻过后，丸揽近了腰，让卷儿失衡得有些毫无准备，耳垂摇晃的风景衬着光亮的宏灯，不仅招摇，且美得不可方物。那人身上带着一种天生应被人垂涎的气质，难以抗拒，更难以自律。
“夫人这套耳环，我也甚是喜欢，改日也要赠我夫人如此美的饰物。”
刀光剑影皆化为血水付诸言语，好在旋律刚好结束，整间厅堂变得一瞬间静谧，随后才被慢慢响起的人声填充。歌停，卷儿便立刻抽走了手，体温残留在丸的掌心，短暂而美好。也许吧，也许如果不是因为华少的缘故，丸也不会如此戏弄卷儿。毕竟，他身上的气质和一切，确实称得上完美，就连自己多看几眼，都会忍不住感叹。
但这刀光，不见得只有在这里体现。
舞后的相聚，四人已重新站去点心餐桌的一侧。虽然途中无意变换了舞伴，但好在没出什么丢人的状况。
不过气氛依旧微妙，特别是开口第一句，还是从华少嘴里道出。 
“你夫人的脸很烫，是身子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