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赤伶》/民国向——3.伴君舞 不离别(2)

惯将喜怒哀乐都藏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 白骨青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 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须俯首，掌心攀去手腕处佩戴的饰物。
坚硬，绝美，富丽华贵。
这是丸为他买的，只是心觉好看，便阔手赠予自己。
但美物再珍贵，都不及与生俱来的气质。今日须才终于明白，什么样的人，应该配什么样身份的另一半。卷儿的到场多多少少给了须一记残念的摧毁，他也第一次为这优雅气质和落落大方的举止为之感叹。
是啊，这般美好的人，自己怎可及他半分。
这边被提及的人沉浸戏曲，笑着，偏过视线望向华少正想说什么，却发现那人的目光另在他处，而随着目光所去，便是丸身旁的座位。手帕优雅地擦拭过嘴旁，卷儿的目光落在台上，道出的言语却是对着身旁走了神的华少低说。
“大伙儿都在听戏，我的军官先生，是不是应该静下心来好好品品。”
华少的眉眼起了波澜，抬手总算尝起了一口茶，竟连呼吸都有些心虚的错乱。这是他第一次这样。
“你知道我不爱看戏的。” 越是掩饰的目光，越是慌乱的洒去不该明望的人身上，他耳边的饰物被灯泽衬得霓煌，竟让华少嘴角带起了几分傲气，因为他知道，他清楚，须适合怎样的富丽，像一块被雕琢的美玉理应存放在金贵的饰盒之中。
只不过，这样的他，并不属于自己。
我这是怎么了。
竟对这样浅浅一盏情债，魂不守舍到这个地步。华少在心里讽了一声自己，该有的自律哪儿去了，一向谨慎识人的自己，怎么也开始变得优柔寡断了。
他手边的茶杯起起落落，似乎也变得频繁。
可惜清淡。
不如酒。
戏完。
卷儿带上华少绕去前排打声招呼，虽然本不该有这样的心悸，但还是极想看看这抹纤瘦精妙的身形，究竟是一副何等惊艳的尊容。不过，果然仅第一眼，便让卷儿着实不安了那么几秒。后恍惚着，才重新端庄地笑起，看向丸。
“戏曲很是妙。”
“我也觉得。”
客套的戏码正上演着，一旁的人倒是无心参与，直勾勾的目光借着这明目张胆的站位，变得更加肆意妄为，就连丸伸出手的招呼都故意不去理会。
尴尬的手掌立着不动，气氛降至冰点，丸的眼神也落去了习性显露的华少身上。他多少是听过一些传言的，只不过眼见为实，今日他才悟出几分两人的情和。卷儿见势赶紧出手与之握上，笑着拉走丸的注意力。不过，礼仪怎么可能只做一半，于是便也伸出手，主动朝着须问好。
隐约弥漫在华少和须之间的亲昵，正若有若无的呈现着，被盯得脸边滚烫的须越是想置之不理，便越是难以逃避余光里发现的那寸火辣目光。温柔的卷儿开口和自己搭上这句话，也算解了不少寡言的尴尬，正想抬起手来，回应人的友好，却被华少总算愿意抬起的手抢先握住。
“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