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赤伶》/民国向——3.伴君舞 不离别(3)

这大概是华少开口的第一句话了，如果再这么只字未讲，怕是有人快误会他今日并不满意这份接待。一旁收回手的卷儿，似乎突然也多了一道不安，急忙加入了两人的话题，但无果，好像那两个人之间的地带，闯不进第三个人。
歌从容，杯从容，迎来的温柔是从容，掌心的温度，却让须不得从容，那只抚过自己遍地的手此刻正紧紧握着自己，想挣脱也挣脱不掉。他只是轻笑着，回礼给华少一个无关痛痒的眼神，
“谢谢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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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章渐起，歌舞升平，大厅的人相互依偎着伴侣的舞步，跟着，惦着，两步前，退步三，配合着旋律，不停变换坐标的共舞。丸拥着须，卷儿搭着华少，在附近相隔仅离不远的地方各舞着。老唱片在机器上轻轻旋动着，碟面规律地划下一圈圈乐曲的音符，奏起了令舞步变得绵延的浪漫。
而随着歌频的明显变化起，舞步也开始跟着骤变。
一众捻着舞伴的指尖，任由他如音乐盒上的精灵一般，转起圈圈，抖着一身的琉璃碎片，继而跃出地带，无意脱轨，相互转了几圈，两人交叉过了肩，错误地交回最开始的起点。
丸接住了飞舞而来的名贵花枝，华少揽紧了无意飘落的蒲公英，一个无意，一个有意，都各自继续着方才的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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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抵至丸的足尖，卷儿险些没站稳的撞入他怀中，诧异挂在脸边，多了一份惊慌的美感。须的瞳孔也放射出慌乱的无措，想推开不看场合深拥自己的华少，却人两三句沉稳的话语告诫之后，彻底打消了停下的念头，
“在这样的场合，中途弃舞，是对在场其他人的不尊重。”
须沉默了几秒，没有出声。是啊，华少是上流社会的人，不仅他，在场的所有人，除了自己，都是地位非凡的贵客吧。难怪，难怪一旁的丸和卷儿，明面上虽看出并不祥和的端倪，但丝毫不影响两人彼此游刃有余继续着契合的舞步。
果然与生俱来的贵族感，
随随便便就能拼接成一支完整的舞。
面容多了一丝游离的走神，华少敛紧了双眸盯着，腰上的气力轻易将他揽近，身间的贴合远比其他舞伴来的暧昧。脸边贴近，肩并肩，华少笑着停去须的耳边，轻声磁音。
“脸，怎么这么烫。”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 耳根几乎被灼熟，须偏过脸，他隐约能感觉得到，那人给予耳边的触意，是有一颗耳钻。但也只能由着舞姿的贴近放弃了挣扎，任给予的单独时间随着音乐慢慢沉沦，两人久违一面的不适感也渐渐退散了不少。
那人便也直言问了。
“为什么嫁给他。”
毫不防备的一声带有酸涩的字眼，传入须的耳边，脚步还在左右迈着，心却不由自主地跟着人走。像极了一个笑话。他冷笑了一声，眼底是望不清的浅浊。
“华先生此言也是奇怪，那我应该嫁谁。嫁给你么。”
华少依旧贴近着刚好的距离，唇韧滑过人顿红的耳廓，好似有些许胡茬儿，麻麻地留在脸边。
“那你想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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