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 不识归途 (三)(3)
看着那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周九良莫名就想到了一种浑身雪白,长耳红眼的容易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于是想也没想,那句“当然可以”就从嘴边溜了出来。
闻言,孟老板十分高兴地应了一声,朝他鞠身拜别,心情颇好地离开了。
“你说,他与先前那些登门拜访的人一样吗?”等樊霄堂把人送走后,周九良问他。
“哥,就算你问我,我也不懂啊。”私底下,樊霄堂总是没大没小地喊“哥”,为此,周九良倒是不介意。只见他想了一会儿,挠挠头说:“但我觉得孟老板远不像那些人那么讨厌。”
或许是他多心了吧,那株牡丹的确是他自己主动赠予他的。
闭上了双眼,周九良深吸了一口气,后又缓缓呼出。除非必要,他是不愿意把精力花在那些各怀鬼胎的高管权贵身上的,这样太累,也没这个必要。
既然允了那人可以再上门来找他,他到底和那些人一不一样,不日自会见分晓。
只是,在他没看见的地方,孟老板轻叹了口气,卸下了方才在周宅里的那副愚莽的模样。
他着实是有点心疼那株麟凤,并非是他真不会养花,只是刚好有这花作为借口,省去了他很多事而已。
孟鹤堂在院中怜惜地抚摸着那株麟凤有些无精打采的花苞,轻声道:“这几日委屈你了。”
不过,事情也确实比想象中的顺利,不是吗?
被人当作物件般利用是什么滋味,他自十三岁被父亲传以“鹤”字正式登台开唱至今,早已深有体会。
任人摆布,用完即弃,这是棋子逃不掉的宿命。
“但愿我也能像你一样,被利用完后,还会有人惦记着,可以苟留住性命。”
说完便留下那盆独自在院中的麟凤,转身离去。
多日不曾见过阳光的麟凤,此刻正在午后阳光温暖的照抚下,舒展着有些萎靡的枝叶,如获新生。
补上两张孟老板大褂的颜色图:
去见周九良时穿的长衫的颜色(二)中去见蒋大帅穿的那身长衫的颜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