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九十七）

林知凡：“就这一句？”安祺：“还有，说您有能力，有气度，又有教养，是个难得的人。好像顺序有点不对，难得的人说在前头，后头说的是……”林知凡：“还有什么没有？”安祺：“还有，说您虽然表面看上去有点玩世不恭，其实很有分寸，很随和，不……什么来着？我姐用了个不太常用的词，我有点想不起来了，跳过去行吗？”林知凡瞪安祺：“不许跳，好好想！”安祺歪头苦想：“不……，不……，不什么来着，噢，不乖张，对了，就是这个词。”林知凡：“就这些了？没别的了？”安祺：“差不多了，哦，还说，您就算不是有钱人，也已经很出色了，——这是我姐说的，我对有钱人没有偏见……”林知凡：“还说什么了？”安祺：“说您，”悄看一眼林知凡，林知凡正出神，没在意。“应该能够把握住自己。”林知凡：“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能够把握住自己？”安祺：“我姐说，您这么出色，交际又广，会有很多女人喜欢您，不过没关系，您能把握自己。
”林知凡不相信：“你姐这么说的？还是你编的？”安祺举手发誓：“我发誓！您要不信，回头可以找我姐对质。”林知凡低头皱眉，心不在焉地串肉和蔬菜，安祺抢过，退下重串，“我还替您多问了一句。”林知凡注目安祺：“你问什么？”安祺低头串肉，不看林知凡：“我问我姐既然您这么出色，为什么她不接受您。”林知凡：“你姐怎么说的？”安祺：“我姐说，说，”抬头看一眼林知凡，“说你们没缘分。”林知凡：“什么？”安祺：“我姐问我，宋和平和您相比怎么样，我就老实告诉我姐，宋和平比您差远了，我姐说，所以人是讲缘分的。我想我姐的意思是，宋和平不如您，可她和宋和平有缘，您很出色，可……”抬头，林知凡已摘下手套转身离开，安祺望着林知凡背影发呆。 海棠别墅一楼书房。林知凡坐在桌前发愣，许久，打开抽屉，拿出皮夹子，打开，对着皮夹子中的照片出神看，照片中，安心身穿雪白衬衫，宁静温柔地望着镜头微笑。
湖边草地。两个服务生帮着安祺在烤肉，祥祥蹦蹦跳跳胡乱帮忙，远处，狗妈妈带着小狗们卧在草地上晒太阳，安心坐在餐桌边，微笑着望着小狗一家。 安心已不看狗，而是望着湖水出神。湖水在阳光照耀下波光鳞鳞，非常不真实。林知凡从别墅方向走来，身后跟一服务生，捧一盘生鱼。祥祥第一个发现林知凡：“林叔叔，您可算来了，肉都烤好一批了。”林知凡：“是吗？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服务生将鱼放桌上，林知凡挥挥手，服务生转身离开。祥祥吃吃笑，拍拍肚子：“在这里呢。”林知凡笑搂祥祥肩：“你干嘛不叫我，有好东西只管自己吃！”祥祥：“我妈不让，说我会打搅您。——这是什么？”发现了鱼，“鱼也能烤吗？”林知凡：“用这个，”拿起盘中的铁丝罩子，安祺看见过来帮忙，拿起半片鱼放进罩中，林知凡拿另一罩，两罩合起，“行了，这样就可以烤了。
”祥祥：“太好了，现在可以烤吗？我妈爱吃鱼。”林知凡：“还得等会儿，这鱼还没腌入味，而且你妈才刚吃过早点。”安祺偷偷瞄一眼安心，安心好像什么也没听见。 阳光极好，湖水荡漾，狗妈妈懒洋洋伸懒腰，小狗们乖乖伏在地上，林知凡和一服务生在烤肉，一服务生在串肉，安祺在刷酱，祥祥给安祺帮忙，安心站安祺与祥祥身旁，看他们工作。安祺：“姐，你就去那边坐着，你站这儿也没用，你插不上手的。”安心：“嗯。”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安祺：“姐，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晚？昨天睡的也不算太晚嘛。”安心：“不知道，一睁眼就已经很晚了。”林知凡回头：“是不是蒸桑拿蒸的太乏了？”安祺：“不是，我姐没怎么蒸，两三分钟就出来了。”林知凡：“为什么？”安祺：“不知道，我姐没说。”转向安心，“姐……”祥祥：“妈，你上回来就没怎么蒸，是不是真的有人偷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