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七十七）

天色已黑，电影院门外。林知凡再次与一家人交谈，对方摇头，林知凡闪开，让人进门。林知凡挠头。 天色更黑，另一家电影院门外。林知凡从一人手上接过票，从林知凡对其说话态度上看，这人是林知凡的职员。 安心驾车行驶在北京大街上，安心在接电话，祥祥在指示方向。 电影院门外。安心将车子停稳，和祥祥从车上下来，林知凡迎上去。祥祥：“林叔叔。”林知凡一手抚祥祥头，一手将票递安心：“安心，我真怕你们找不到这里，原来那家影院换不到好票了。”安心接过票：“林总，你费心了。你是不是另外贴钱了？”林知凡挥挥手，安心点点头，揽着祥祥的肩膀向里走，林知凡跟随，一直走至检票口，安心与祥祥检票入，林知凡也检票入，安心回头看林知凡。林知凡见安心充满疑问地看他，只好解释：“换票的时候多了一张，我就一块儿换过来了。”安心笑：“两张可以换三张吗？
我倒不知道。人家来的三个人要有一个打道回府吗？”林知凡尴尬地笑笑，不再说话，安心只好作罢，与祥祥一起走进去。这明显是一家豪华影院，宽大舒适的沙发，前后排相距较远。祥祥左顾右盼，甚是好奇。安心、祥祥、林知凡来到座位旁边，林知凡指示祥祥先进去坐，安心回头看见，祥祥已坐下，林知凡让安心也坐，自己挨着安心坐下。安心：“安祺说你今天晚上有活动。”林知凡：“已经取消了。”安心：“她说是很要紧的活动。”林知凡：“没什么要紧。”安心不再开口，许久。“你去国外进修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透个信给我？我就这么无足轻重吗？”安心：“安祺说你在外地。”林知凡：“我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安心：“我不知道，今天下班回来我才知道。”林知凡：“去国外进修这事不可能是今天才定的，我在南方也给你打过电话，你怎么一个字都不提起？”安心不语。
“你干嘛不说话？”安心：“对不起。”林知凡看看安心，很不甘：“就一句对不起？”安心迟疑半晌：“我昨天才拿定主意，原本是不想去的。”林知凡：“为什么？”安心不语。“安心，你……”安心：“我放心不下祥祥。”林知凡：“祥祥？祥祥有什么让你不放心的？”安心：“他长这么大，还从没像现在这样爸妈都不在身边。我想让他去他爸那边住些日子，他不肯，只好我妈带他。这孩子不好带，放假前才刚打过架，这两个月他不定怎么样呢。”林知凡无语半晌：“怪不得安祺说，你心里除了儿子就是妈，把自己都过没了。——就再没有别的让你牵挂了？”安心不语，林知凡嘀咕：“你心肠还真不是一般的硬。”安心：“安祺说，今天是文小姐的生日，她……”林知凡悻悻然：“这个安祺，就不能学会把嘴闭上！”安心闭嘴，林知凡看一眼闭口不言的安心，“你们姊妹俩，一个嘴巴太紧，一年也听不见说一句真心话；
另一个，嘴巴就像关不严的水龙头。”安心：“安祺不是的，她只对我这个姐姐无话不谈。”林知凡：“我才不信！我每回打听你的事，她也都无话不谈。”安心看林知凡一眼。“——要不然你让我跟谁去打听！”安心：“她对你无话不谈说明……”止住。林知凡：“说明什么？”安心：“说明她依赖你，说明你足以取代我的位置。她对我妈都不会这样。”林知凡：”哼!”安心停一晌，“你知道她和男朋友分手了吗？”林知凡：“好像是年初的时候。那男的是我们公司的，不怎么样，配不上安祺。”安心：“他们是大学同学，恋爱谈了六年了，那男的对安祺很好，很照顾安祺。”林知凡：“那怎么会分手？”安心：“安祺说是因为你，”林知凡大吃一惊。“她说是……”林知凡：“你不会真的相信吧！”安心：“我相信，她说是……”林知凡提高声音：“安心！”立刻招来周围责备的目光，林知凡忙把声音降低，“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