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同人】西厢让酒（二十七）(2)

于先生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他可盼着我呢。”
等不到了吧。
“哥，你终于回来了。”
“哥，你找到她了吗？”
“大林，我找不到她了。”
于家
于先生一向好玩儿，院子里堆满了新奇玩意儿，墙角挨着的是葫芦，笼里养着的是蝈蝈，水缸里游着几条锦鲤，后院儿还养着几匹从西洋运来的小矮马，活脱儿一动物园。
“师父。”
“来啦。”
郭麒麟微微鞠躬，坐在了先生对面的座儿。他顺手提起桌上的茶壶，斟了两杯茶。手一抖，给师父的那杯溢了出来。
“真是不好意思，这杯我喝了吧。”
“不用不用。”
“这怎么好？我喝这杯吧。”
他端过那杯满着的茶水，又给师父重新倒了一杯。
“大林啊。”
“您说。”
“你喜欢他吧。”
“师父。”
“别担心，我不是来教育你的。”
他低着头，盯着白瓷杯里的茶叶从水面沉下去。
“你诚肯为人，且善良宽厚，踏实工作，但心高志广。立于皓月之边，不弱星光之势，傍于巨人身侧，不颓好胜之心。世人都说你是含金汤匙长大，却不知你是和你爸一起走过来的。别人不明白，我能不明白？”
先生说着话，看向窗外，光线已经暗了下来，各家各户也点上了灯。
“师父，”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不明白，为何总有人要对我身边的人下手，老舅如此，陶阳亦是如此，虽然九良哥跟我说了原因，但我仍想不明白，这些事儿怎么会找到我身边。我当年去军校，去当军阀，就是想保护好我身边的人。老舅想要保护祝知返，因为那是他心尖尖儿上的人，我也想要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可为何总是会出意外 我想不明白。”
“这就是生活。你想它一帆风顺，家人身体健康，师友欣然自得，可人生不会如此。没有人会一辈子顺风顺水，总会有曲折的。他们很幸运，有人可以照顾他们，他们可以住医院，可以有补药喝，比起很多人，他们已经很幸运了。”
“可我希望他们好好的。”
“生活就是喜怒哀乐，茶米油盐，你得自己学着去调和，有人觉得苦，有人觉得甜，你不得不让自己学着长大。”
长大哪里好了？
“师父。”
“怎么了？”
“我不想做这个了。”
“觉得不容易么？可这世上有什么是容易的呢。”
“我明白，徒弟只是觉得这件事不对。我开始是为了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可是貌似是因为我的位置，我的工作，引来了不属于我的祸。”
“不做也好，回来说相声吧。”
“不，不说相声。”
“怎么不呢？”
“家里人既然希望我不入这泥潭，我就另寻他路。我，想去南边儿。”
南边儿有我想寻的远方。
“好。你出身世家，伫立长兄，宠于叔伯，尊于兄弟，逢于盛况，继于德云。天之骄子，好自为之！”
“学师父的艺是学怎么在这江湖里活着，学师父的德，是学怎么像人一样，在这江湖里活。此生得立于门之下，我之幸也。”
“等过了这一阵儿，来陪我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