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同人】西厢让酒（二十三）

二十三。
北平医院
“妈！老舅怎么样了？”郭麒麟急匆匆地冲进医院。
“还待在特殊病房，家属进不去。不过听护士说他状态不错，应该没几天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那就好，”他长舒一口气，“陶阳，他来过了吗？”
“他呀，忙着在剧社唱戏呢，差人送了些补药来，他自个儿还在没命似的唱。”夫人拉着郭麒麟的手，摩挲着，“你在外边这么久，城里出了事儿你应该不知道。”
“城里出什么事儿了？”
“陶阳家，被抄了。陶先生被安上了结交赤匪的罪名，如今整个陶家就剩个空宅子，小崽儿若不唱戏，他们家怎么办？开始我们说帮他撑一段日子，等他嗓子好些了再给他安排戏，毕竟他之前的新闻不那么好。”
“可就凭他现在的名声，谁会去听他唱？”
“他唱……游龙戏凤……”郭夫人声音也哽咽了。
“什…什么？”
陶阳去唱了《游龙戏凤》。
“今儿陶老板不唱粉……旦角儿了么？”
“不想唱了，唱了这么久，想唱一出自己喜欢的。”
“那我们去准备了？”
“去吧。”
《通天犀》—《白水滩》 
陶阳饰穆玉玑‍‍
图源自漫画《东邻西厢》陶阳不是不知道台底下坐的是什么人，他们是来看什么的，只不过是郭麒麟来信说快回来了，怕他看见自己一身胭脂水粉，在台上卖弄风骚。
台下坐的正是京津保三地联合督办兼直隶省长，褚玉璞。陶成勋以勾结赤匪的名义被捕，陶家被抄家，与他脱不了干系。况且陶阳不爱给军阀唱戏，除了郭麒麟。
“看世间不平事是非颠倒，风尘中埋没了多少英豪。”
“好不困煞俺英雄也，有朝一日春雷动，大鹏展翅上九重。”
“忍气吞声是君子，见死不救是小人。”
他不喜欢这句。
没有人告诉他褚玉璞不过是想用他来管教一下张云雷，陶家不过是他的一个人质，可以随意被安上结交赤匪的罪名，逮捕并抄家的一枚棋子。
“想俺十一郎，死得好不瞑目也！”
“尔等军阀，滥杀无辜，我家里人，竟被区区小人掌控在手中，如蝼蚁一般，毫无尊严！”
后台静了下来，又闹了起来。
“陶阳…这是在添词骂褚玉璞呢？！不想活了么？！”夏一凡在后台一面提心吊胆，一面又盼着他多骂些。
弦师也惊了，谁也没想到会有这出，台底下坐的可就是褚玉璞呀，只得小心翼翼托着，用琴声掩住骂声，唯恐他再骂上几句。
“陶阳！你不怕死么？！”
郭麒麟坐在包厢里，心里愤愤地咒骂。他不想回来听的第一场戏，就出乱子。
“督办，这人，可是在骂您呐！”随身的马弁低声说到。
“老子还没到耳聋的时候！”他突然站起身来，往后一递眼神，几个军士就开始一边掀桌子，往台上砸茶水，一边骂骂咧咧“我们督办来的就是要看这最近又火了的陶老板唱的仙子下凡，却给我们听这个？！给老子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