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同人】西厢让酒（二十九）

二十九。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啊，在广寒宫。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鸳鸯来戏水，金色鲤鱼在水面朝，啊，在水面朝。长空雁，雁儿飞，雁儿飞，哎呀雁儿呀，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同进酒；啊，捧金樽。宫娥力士殷勤奉啊!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饮几盅。”
不是《贵妃醉酒》但至少是个杨玉环(=_=)
“怎么样？”阎鹤祥端着茶杯，瞟了一眼台上。
“不好听。”我扭着身子，军装里面垫了胖袄，硌得我浑身不自在。
“不好听？”他有点惊讶地看向我，又反应过来，“忘了你不是北方人，大概听不明白吧。”
“是，的确听不明白。”我停止了扭动，安分了些。来时他递给我一件胖袄，说那军官俱乐部大部分都是当兵的男人，我一个女儿家怕容易惹人注意，最好还是穿上。
“回去后带你去听评书吧。”
台下文武场热闹得很，“嗯？”，我没听清。
“这不是天乐园出来的人么？张师长，你应该知道我与天乐园的关系。”
前排坐着的人手里拿着雪茄，身旁一个弯着腰的人脸上堆着笑。
“冯司令，您不了解，这位角儿已经离了天乐园儿，这是专成来给您唱戏的。”
“唱得不错。”
茶楼的建筑，不过除了当间的戏台，看不出这是人们消遣娱乐的地儿，没有一人不着军装。烟雾缭绕，而我只觉得熏得慌。
“你……您不跟郭司令一块儿吗？”依旧不习惯北方“您”的称呼。
“认识他的人不少，我也不好露面，他先隐蔽了起来，我负责带你们。”
哦。
“楼上的是张云雷的兵？他不天天泡在园子里么？找地儿消遣找到这儿来了？”
“司令，要不找人逗逗？”
来时专程找老舅借了几身他手下兵的军装，他是带天津驻屯军的，罩他的人多，况且北平认识他的兵的人不多，也没那么招人眼光。
“哟～这些爷们儿长得真俊～就是身边没个姑娘，要不您些个瞧瞧咱家的姑娘，保准给您各位伺候舒服了～”
不知何处冒来个鸨子，身后跟着好些个浑身廉价脂粉味的女郎。其中一个见没人搭理便搭上了手，顺着衣服就往下去了。
恍惚间瞅见阎鹤祥的手紧扣着大腿，并不合身的军装被揪出一条印子。
“爷们儿，腾个座儿。”努力压低嗓子，使之听起来像个男人，“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啊，你不爱姑娘我还爱呢。”
他手放在的位置上已经有了一摊汗渍。
没等他搭话，我就起身从靠栏杆的座位换到了近走廊的位置。还是得幸于家里爹娘，使我长得没那么矮，也不至于在姑娘中间仰着个脑袋。
“来，坐小爷身上，这兄弟不懂风情就别搭理，免得伤了小女人的心～”不得不顺着自己的话，用手看似娴熟地刮了一下女郎的鼻梁，不用想也明白，身旁人的眼色已经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