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同人】西厢让酒（十七）

十七。
“先生，他可是要唱粉戏？！”
“随他去吧。”
“先生！您不能因为他砸了剧社，和您的招牌啊！这些年您费尽心思想把这些艺术推上高雅之堂，不能因为他一人儿，就毁了您这些年的努力啊！”
“他唱不久的，不用担心，就算是毁我招牌，我也愿意。”
我这些年有什么努力？这到底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若能让小崽儿撑起他的家，不好么？
广德楼
“哟，今儿有的看了呀～”
“怎么了？”
“今儿陶老板贴名儿唱戏了呀。”
“不是抽鸦*片抽疯了么？就他过去那些新闻，还有脸出来？”
“那些新闻真真假假没人能说的明白，不过今儿这戏，我可是要去捧一捧呢。”
“这贴的，可是《游龙戏凤》啊～”
“这可是出粉戏呀，不过，我喜欢～”
昆曲以程式缜密见长，念白唱腔、身段台步丝丝入扣，皆中于节。京剧不同于高雅晦涩的昆曲，以乱弹开始，后皮黄腔于乱弹中脱颖而出，自成体系且悦耳动听，没有那么多骈语雅辞，因循而不拘泥，遵经而多权变，其曲调板眼有节，错落有致，变化多端，听起来有大器有伶俐，更为平民百姓所接受。如此，皮黄甫现，即唱响京城，唱响大江南北。无论是达官仕宦还是卒吏贩夫，均得围观一剧，击掌拍板，摇头晃脑，沉醉于其间。进园子听戏不分尊卑贵贱，谁都能乐在其中。不过百姓口味有高雅，也难免有低俗，那些包含着***，讨好看客的香艳剧情的剧目，被人称为“粉戏”，它上不了台面，但香艳刺激却让它在百姓中大受欢迎，所以，“粉戏”在园子里往往卖得格外好。（该段部分内容摘自《旧京伶界漫谈》）
实在没找到别的旦角儿的妆“军爷作事理‍‍太差，不该调戏我们好人家。”
“好人家来歹人家，不该斜插这海棠花。扭扭捏多俊雅，风流就在这朵海棠花。”
“海棠花来海棠花，倒被军爷取笑咱。我这里将花丢地下，从今后不戴这朵海棠花！”
“李凤姐，做事差，不该将花丢在地下，为军的用手忙拾起，李凤姐，来来来，我与你插……插……插上这朵海棠花。”
“军爷百般来戏耍，去到后面我躲避了他。”
“这陶老板没想到唱旦角儿也有这般风韵，今后定要场场捧！”台下的人说的小声，但也传进了他的耳里。
“来来来，为君生就是一双粗手，定要搔你搔上几下。”
“军爷让我搔，那我就搔了～”
“你搔呀～怎又不搔了～”
“我不曾搔，你自己先翘起来了～”
“你搔～为君不翘便是～”
“啐~”
“嗯哼～”
“陶老板这是豁出去了？过去他从不唱这些戏呀。”
后台忙得一团乱，没人给这个跑龙套的解释一下。
“好！好呀！这陶老板演美人儿也是深得人心呀！”
从“入相”出来，他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松一下。过去他看不上这些戏，所以工老生，演的都是义仆忠臣，戴盔头，挂髯口，扎靠旗，如今，竟是这些他看不上的戏，让他重返戏台，撑起他的家。这一切，不要让大林看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