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同人】西厢让酒（二十一）

二十一。
《战宛城》
陶阳饰邹氏
京剧《战宛城》
“陶阳，你今儿还唱么？”夏一凡挡住了陶阳的路。
“唱啊，怎么不唱？难不成你担心我抢你风头？”
“你嗓子，还可以？”
“一凡哥，我还可以唱。”他愣了一下，垂下了脑袋。
“张云雷现在躺在医院，你不去看一下吗？好歹也是同门师兄弟。”
“医院那边有师父师娘看着，还有九龙九龄他们也都去了，家里那么多徒弟，不缺我一个。先等一阵子吧，我会去的。”
如今家里就剩我一人撑着，我这一身三脚猫功夫只有去唱戏，若我不唱戏，陶家怎么办？父亲被捉走至今未释放，母亲与姐姐守着陶家那一所空宅子能干什么？只要我还能唱，就不能让她们流落街头。
“地动山摇呐！要把狼烟扫！”
这是一出极有名的粉戏。
戏台上摆了一张绣床，两人一并躺在床上，邹氏先是侧着身子，用纤纤玉指，把挂在绣床边上的纱幔放下，然后又躺下，只留一截穿着绣花鞋的细腿在帘子外。
台下观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帘子里有两道人影。
曹操与邹氏在帘子里颠软倒凤，露在外面的腿，或紧张蜷缩，或放松伸展，或笔直紧绷，上下颠簸，好似波浪，再配上偶尔几句咿咿呀呀，直叫人面红耳赤，不敢见旁人。
“暮春天日正长心神不定 ，
病恹恹懒梳妆短少精神，
素罗帷叹寂寞腰围瘦损，
辜负了好年华贻误终身。”
“陶老板，您快歇歇吧。”跟包的人忙递上茶水。
他方才从戏台上下来，就觉得两眼发昏，脚步也轻飘飘的，定是在台上太紧张了，才会这般失了魂的模样儿。
“啪！”他朝自己挥了一巴掌。
陶阳，你真特么脏，活该一辈子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下九流”。
你看看你如今，被世道轮回推搡在淤泥里不得翻身的样子，好看吗？
我以前说，我想换个活法，但好像，我只能被命运牵着走，不容回头。
北平医院
“张云雷家属么？”
“是。”
“我们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把真实情况告诉你们，毕竟，你们有权利知道。”
杨九郎听着话，只是一愣，他知道可能会很可怕，他有点不想面对了。
“是这样的，张云雷先生的左肋骨断了九条，把肺部划破了一块，左胳膊粉碎性骨折，胯骨被压断了，骨盆被压断了，右脚脚后跟被砸的稀碎，身体还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和烧伤。他现在才做完第一次手术，我们不能保证他能撑下去。”
“还要几次手术？”
“还有两次。”
“他还能站起来么？”
“不一定，手术风险很大。”
“我知道了。麻烦医生了。”
“应该的。”
“你就是杨九郎？”
他回头一看，是郭先生。
“小辫儿这回多亏有你。”
“您言重了。”
“刚才你跟医生说的话，我听到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