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同人】西厢让酒(二十八)
阿爹说我出生时园子里的丁香开得正喜人,都道是应了花瑞,便给我起了馥字。
这些天,丁香过了季,风一吹就落在地上。
看着阿爹把染布从晾杆上取下铺到桌案上时,我从树上跳下。
“阿爹。”我摆弄着手里的花骨朵儿。
“说嘛,啥子事。”他根本不搭理我,依旧自顾自的理着布料,粉块在桌案上不停飞舞着,小妹趴在案旁。
“军校那边来话了,说把我分配去北平。”
“然后呢。”看他放下了粉块,以为他要叮嘱些什么,却又拿起一旁的剪刀。
“问你……”
“你各人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消来问我。”
“那我,去收拾东西了。”我垂着脑袋,正准备往屋里去。
“好久的车?”
“下周。你要送我吗?”
“各人自己去。”
这句话倒是打消了对他最后一点念想,不过应该没怪我吧。
火车站
“姐姐,你要好好的,阿爹和伊伊在家等你哦。”
“伊伊,你要乖乖的,要听阿爹的话,学堂的课不可以再逃了,姐姐有时间就会回来看你的。”
小妹是阿爹在冬月从门外捡来的,脏兮兮的襁褓里的小糯米团子被冻得发抖,里面还塞着生辰八字。阿娘姓王,小妹也就随了她的姓。
“丁馥。”阿爹拉着小妹,叫住了我。
“你说。”
“给你的。慢点到了外面想家了怕你莫得个念头。”
一个丁香的香囊,和一身红色大褂。
“这个是男人穿的喜服。”我是真不知他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去那么远的地方,遇见喜欢的人肯定带不回来这个小地方,你可以在北平成亲,但一定要穿我做的这身衣服,你自己的那套就你各人做,如果这身衣服不合身你就改一下,我不信你去外地能废了我们家的手艺。”阿爹越说声音里的哭腔越清楚。
他一直是很严肃的人,阿娘走的早,他靠着一家裁缝铺把我带到大,他强迫我学习缝纫和刺绣,却不阻拦我报考军校。
“阿爹。”我浓着嗓子喊他。
“再见。”
院里的丁香花早就告诉我了,我哪里留得住你。
北平分区司令部
“丁馥。”
“到。”
“哪里人?”
“四川嘉陵道潼川府。”
“以后,就跟着我吧。”
“是。”
“司令,军部新调来一批人员,竟然还有从四川来的女兵。”
“她跟你?”郭麒麟看向阎鹤祥。
“是。”阎鹤祥突然红了脸。
“好好待人家,别押那么紧。”
“是。”
“副官。”
“什么事?”
“你们明日剿匪,可否带上我?”
“不行,你一个女兵,帮不上什么忙,就在传达室收电报就是。”
“副官!”我提高了嗓门儿。
“服从命令!你若执意我便向军部申请叫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他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是。”强忍着眼泪不流下来,跑回了传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