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灵能觉醒”系列短篇 - 锐利之眼(4)

仇恨在卢什安的内心燃烧。怪物。叛徒。我们会将你的头颅钉刺在泰坦的城垛上，纵使那要花上一万年之久，他的思绪愤怒异常，双手握得是如此之紧，以致他的指甲刺破了皮肤。
那声音轻声笑道。“多么愤恨啊！你难道感受不到一丝敬畏吗？你难道感受不到那么一丝嫉妒之种萌芽生长吗？为此你将会得到宽恕，小骑士。”
“帝皇将庇佑我们的灵魂！”卢什安回答道。“诅咒无法击垮我们！”
卢什安感到他的能量开始耗尽。那声音对他的灵能攻击十分强大。除了灰骑士之外，几乎任何人都很可能会被那声音所杀死。他坚定不移，甘愿再一次将自己探入那景象之中。若灰骑士要恰当及时地作出反应，那么每一块信息碎片都是亟需的。
他看向整个仪式。万千马格努斯的追随者注视着献祭的继续。一道能量漩涡从那死亡深坑中产生。人群欢呼着，尖叫着，呻吟着，嘶叫着。他们为奸奇，为马格努斯高呼赞美。他们呼唤敌人的死灭。他们呼唤鲜血。他们呼唤将物质化作异界之物。
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他揣摩着。这一切将会创造何等邪恶？会造成何等可怕的危害？卢什安的双眼转回马格努斯。他的仇恨强烈无比。我的内心，我的精神，我的灵魂，都渴望你的死灭。你的记忆当被清除出银河，连同你那肮脏的子嗣和可悲的仆从。这一切都将实现于灰骑士之手，我们会笑到最后。
卢什安盯着他。马格努斯盯了回来。那恶魔原体仅存的眼睛直刺入卢什安的灵魂。
“修士！撤离！”卢什安试着喊道，随后痛苦淹没了他，一切陷入黑暗。
卢什安猛地睁开双眼，沉重地呼吸着。他的心脏怦怦狂跳着，肺部为补上他躯体所需的氧气而达到了极限。他背躺在地上，浑身都是冰冷的汗水，遭受着灼热的痛苦。他紧咬牙关，试着站起，口中有股铜锈的味道。
他想起了那位修士，转过身看向她跪着的位置。她只剩下一具烧焦的躯壳，她的小手仍处于紧握羽毛笔和羊皮纸的状态，尽管她的记录已所剩无几。卢什安停顿片刻，随后低头以示敬意。
“你已履职尽责，”卢什安说道。随后他不再去想她。她已为战团履行了应尽的职责，并付出了他们所知道的可能发生的代价。无论她是出于选择而留下，还是没能及时逃离，都并无不同。
“必须阻止这场仪式，”卢什安说道，他摇晃着站起身，用手背擦干他湿漉漉的眼眉。在他试着离开房间时，他感觉自己仿佛又老了五十岁。
“必须？”那声音说道，全无幽默。“勿要如此确信，小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