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灵能觉醒”系列短篇 - 锐利之眼

锐利之眼作者：Callum Davis
译者：塔西佗
每一位泰坦之子都知道，这一天终会到来。赤红马格努斯，千子的恶魔原体，已然归来。承蒙帝皇之恩，他被击败于芬里斯。仅此而已，卢什安·阿丹特（Lushian Adantor）想着。但众人皆知，马格努斯永难阻止。当被称为地狱之镜（Speculum Infernus）的奇怪机器再次苏醒之际，正如其过去预示猩红之王回归银河一样，这一次也是以同样的模式，带着残酷的必然性。
卢什安跪于占卜台（Augurium）中，这是位于银顶（Silver Pinnacle）之上，设有镜面墙壁的房间。在此，为数不多的预卜师（Prognosticars）——他所属的团体——致力于预测预示着恶魔侵袭的灵能震动。他睁开双眼，盯着他的映像。闪烁的烛光令房间沐浴在温暖的橘光中，尽管这里总是很冷。随着卢什安的每一道呼吸，一串串凝结的水珠弥漫空中。滴滴汗珠流下他的前额，弄污了他那早已覆着盐粒的简朴短袍。他的前额、双眼和嘴角有着一道道深深的皱纹。他的面容显得饱经风霜，尽管在过去几十年间，他只离开过泰坦几回。他那剪得极短的头发如雪一样白，他的双眼流露出他曾面对过足以令普通凡人疯狂自杀的恐怖。
我只有五十岁大，他想着，尽管我看起来像是一位百岁老兵。这便是一位预卜师的生活。
一位沉默的修士跪在他的身后，手中拿着羽毛笔和羊皮纸，记录着一切。他能够辨认出这位修士苍白皮肤上的鸡皮疙瘩，但她并未颤抖，尽管保护她免受寒冷的只是件薄薄的长袍。卢什安并不知道她的名字。她的许多前任都逝去得太早，以至于他没法得知他们的姓名。
专注，卢什安想道。
“再来，”他对那位修士说道，让她为卢什安即行之事做好准备。他闭上双眼，将他的全部能量与地狱之镜的音曲所协调。这个神秘的装置发出蒸汽，嘶嘶作响。怪异的能量发出激烈的爆裂声，大量数据羊皮纸散落于冰冷的地板上。
他的精神之眼开始看见一个被紫色闪电所肆虐的世界，一道道闪电从地面射向天空。他看见大片玻璃平原延伸到地平线，扭曲成布满剃刀般锋利石头的巨大山脉，那些石头上破出掠食触须和球根，抽搐的双眼有如卵石般大小。他看见冒着泡的绿色岩浆流向山上流去，粉红的生物在河流周围欢蹦乱跳，在它们那些不幸的同族跌落进燃烧的河流时指着它们咯咯作笑。
一群群流浪的蔚蓝生物游荡在宽广的废土上，它们似人、似鸟、似兽，与同族以及突变人类的氏族开战。这些人类中的许多人都挖掉了自己的一只眼睛，其中，很多人都有不止一个脑袋，其他人则有着多余的肢臂或是新长的触手。各式各类的半金属半恶魔的动物群落居于以太蒸汽云下的水晶石阵中，那云团遮蔽了有着不可思议的色彩的天空。
卢什安感觉到脑海里有一阵刮擦声。他停了下来。这可能是它们的其中一员，他想道，或者只是那个女人的羽毛笔写在羊皮纸上的声音？他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