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中篇小说 - 远征 尾声

尾声 
卡西安躺在棺椁的阴影中。没有声音，没有感觉。他有种自我漂流的感觉，有一段时间他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有一种奇怪的平静。
有什么东西在动。一个人，高大强壮。有那么一刻卡西安看到了丑陋庞大的死亡守卫领主，而他感到一阵痛苦的战栗掌控了他。然而那只拉开他寿衣的手很温和，而那个看着他的面容威严又圣洁。一道光环在周围闪光，而在他的脑海中卡西安听到了天使般唱诗班的遥远声音逐渐增强。
“卡西安中队长，”那个人说道，他的声音像基岩般坚定而又具安慰性。
“帝……帝……皇？”卡西安问道，他的声音更为低哑。
那个人微笑着。
“几乎又一次，因我的罪过。中队长，你的职责完成了吗？”
卡西安的一部分想要点头，说是的，他已付出了一切：他的人，他的战友。他的生命。
相反，他在一阵痉挛的动作中摇了摇头。“唯有……死亡……方是职责的……终结……”
那个人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某个更为严肃，带着痛苦与骄傲的人。卡西安希望永远不会忘记那凝视的力量。
“非常好，中队长，”那个人说道。慢慢地，他将寿衣盖回了卡西安的脸上，与此同时，黑暗再次降临。
卡西安醒来了，有那么一刻他相信他真的死了。他悬在黑暗之中，什么也感觉不到。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声音，仿佛通过通讯传到他。
“活命器官上线。突触合唱校准。生物占卜仪看起来不错，所有符文准备就绪。完整传感器正在上线……现在。”
卡西安在光线涌入他的视野时试着眨眼，然而连他的眼皮似乎也麻木了。随着他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视野恢复，痛苦也迅速平息了，而他意识到他正在舰上的药剂房。三名他不认识的药剂师拥在他周围。令他诧异的是，他们中还有一个技术军士。
突然，数据馈送在他的外围视野中滚动。他能够看到能量等级、反应器稳定性读数、通讯和占卜仪数据。认知开始清晰，他试着朝下看着自己，却只感受到不协调的错位感。
“我……无法感觉到我的身体，”他说道，而他的声音是通讯产生的隆隆声。
“没事的，兄弟，”一个药剂师说道。“你的身体的残破远超我们恢复的能力。我们只保全了你所需要的那部分。”
“我……所需要的……？”卡西安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而正当他心灵中健康的那部分处理着这份启示，他精神中的另一部分则在痛苦地尖叫着，绝望地试图移动那并不存在的四肢，收缩着并不存在的肌肉，感觉那不再拥有的皮肤。
“你作出了巨大的牺牲，兄弟，”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其他迹象显露出那是第四连连长阿德拉斯蒂安，身着他的舰上长袍，露出紧张的笑容。“你以胜利之名放弃了你的肉体。这些优秀的兄弟给了你另一个，如此你便能继续战斗。”
“我成了……一台无畏机甲，”卡西安说道，在这认知沉下的那刻感到一丝寒意。他现在只是堆器官了。生物部件：大脑、心脏、肺脏、静脉、动脉和脆弱的内脏——连接在羊膜编织体中，埋葬在救赎者的装甲石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