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灵能觉醒”系列短篇 - 锐利之眼(2)

“我现在看见了另一个世界，”他说道。他并非在每一个场景，每一个时刻都在述说。他并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他时而描述下他所看见的事物。他只知道他在述说，他的修士已跪下做好准备。“一个荒芜的世界。一个近乎空旷的沙漠，点缀着早已被摧毁的城市废墟。我看见猛烈的沙尘暴卷起了烧尽的羊皮纸灰烬，肆虐地表，磨平了毁坏金字塔和居住中心的残骸，这些建筑曾经是这个世界的王冠明珠。”
但随后，这景象变化了。他看见簇拥的人群，满怀敬畏地抬头盯着一位高耸、带翼、有着猩红皮肤的战士。喜悦的眼泪流下他们的面颊，他们跪倒在地，双手紧扣，仿佛在祈祷。他们在乞求，在感恩，在崇拜。
画面再次转变。他看见同样一群人，死于巨坑中，干血覆于他们裸露的躯体上，脖颈上是深深的刀痕。不可思议的喜悦神情变成了恐怖的神色。随后，他看见一场末日之战，蔚蓝色和金色的战士方阵手持施魔的爆矢枪朝着逃离的平民射击，带着利刃般翅膀的恶魔群恐吓着帝国大都会的尖塔。
“我看见死亡、烈火与鲜血，无处不在。”卢什安再次讲道，仿佛他的口舌已不再由自己所掌控。“庞大的恶魔引擎横行肆虐，无所阻挡，毁灭建筑，冲撞碾压戮杀人民。那些恶魔引擎受害者的尖叫呐喊伴随着发狂恶魔嬉戏的大笑喊叫声，它们焚毁着房屋、小教堂和主教座堂……”他停了下来。
那些试图逃离这些怪物的死手之人，在逃窜之时突然倒在了地下，随后又猛地跃起。卢什安能看见他们的骨骼在其不自然地痉挛时破碎断裂，扭曲成了骇人的姿态。他知道他们痛苦的尖叫声会萦绕他的余生。那些扭曲变得更加快速。受害者们的皮肤变化了十数种颜色，从黄色变成红色变成紫色又变成蓝色。粗大的尖刺从他们的皮肤中爆出，随后扭曲成别的畸形。这突变是如此激烈，以至于许多人化作了一滩令人作呕的黏稠物。
这场景如同其出现时一般迅速变化。卢什安看见了银白色和青绿色的骑士并肩作战，沿着一座巨大金字塔前铺着鹅卵石的弯曲街道，戮杀着大敌的一群群恶毒仆从，那金字塔的尖端直入地狱般的云霄。随后他看见了同样的骑士战死，他们的躯体被卑鄙的突变体和邪恶的巫师挑拣着。他看见一位战士——那只可能是至高大导师卡尔多·迪亚哥（Kaldor Draigo）——意气风发地伫立于赤红马格努斯的尸骸上，泰坦之剑深埋于那恶魔原体的头颅中，只露出了剑柄。
“修士，记下至高大导师的现身，”他说道。
那景象扭曲了。这一次，迪亚哥被马格努斯之剑刺穿，百位战士，血染的银甲被切成了碎片，散落于他周围。
如此混乱，卢什安想着。不论他多么努力，这些混乱的场景仍然高深莫测。自相矛盾的情景令他清楚掌握未来发生之事的每次尝试都受到打击。确定无疑的是，他看见了巫师星、普罗斯佩罗以及邻近的世界。随着猩红之王的回归，杀戮与苦难不可避免，但其意义究竟为何？卢什安的脑海快速浏览着他所目睹的可怖场景。万千尸骸堆叠于巨大尸坑中的场景不断回到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