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聊斋.海棠(3)

“哦，那个，我，，来，，找人～”黎仲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回答她。
“这里除了我以为可没有别的人了。”那少女眼神直勾勾的，眼睛里满是幽怨。
“有人告诉我，有人在这里等我很久了。让我来这里找她。”黎仲额头上直冒冷汗，虽说年过十八，也有不少人上门提亲。但是他却未怎么见过女人。
“我是在这里等人，可是他已经死了，我也死了。死了很久，他从来没有来找过我。你应该知道的吧？我也不是活人，你不怕我嘛？你这么大还听从别人的安排来找我吗？真可笑。”她冷笑着，拥有者与的外表极不相称的冷若冰霜，眼神里满是嘲讽。
“那人跟我说有人在这里等了我很久，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如果只有你的话，那应该是你吧，他说我可以带你还阳。或者跟你一起转世，或者我自己一个人回去……”
“你回去吧，我不会跟你走的。你不是他。”她言辞坚决，容不得半点分说，很是愤怒，很是失望，说罢转身离去。
“等等，你不想活过来嘛？”黎仲反而慌了。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想她跟她一起走，他真的很想，但是他不知道该说服她。
“如果是光为了转生的话，我早就转生了。活着，如果活着像死了一样还不如死了呢。”她的身影渐渐默入黑暗之中，消失了。
“等等，，，”，黎仲伸手出去抓，但是还没有碰到就消失不见了，他沮丧的低下了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是他从刚才见到她，就没有半点想回去的意思。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她带回阳间。
当他回过神来时，周遭的一切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荒野不见踪影，转而是车水马龙，人流络绎不绝，灯火通明的街道。
唯一的区别是，街上除了长的像人的东西之外，还混杂着许许多多奇奇怪怪，各式各样的精灵古怪。
走来走去的那些头上飘着灯笼的亡灵，脚上拴着铁链的人，头上罩着斗笠的半透明的亡灵。有的跑来跑去，有的跳来跳去，有的甚至爬来爬去，还有些身体残缺不全的看上去能把人吓个半死的人。
还有各式各样的牛鬼蛇神，妖魔鬼怪。它们在买吃的，喝的。甚至有的在赌博，斗蛐蛐。酒楼里还有长着狐狸尾巴的歌女在唱歌。还有些长的像老鼠的妖怪卖货。
而有些身着华服的，坐着骄子的，骑着动物的都是些从来没有见过的神仙或者打妖怪。
他们有的浮在空中，有的钻在地里，有的贴着墙走。总之无奇不有。
黎仲看完以后，目瞪口呆，大惊失色。吓得半死，随后双脚一软瘫在地上。大叫一声之后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过了不知多久，他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晃人的灯光，街道上还是刚才那些大同小异的怪物。而他自己则瘫坐在凳子上，脸贴在桌子上，桌子上还有些自己的口水，不过他这时已经适应了，冷静了下来。看了看周围。
这是一家在路边卖面条的摊子，老板看上去挺像个人的。在他的背后坐着一只穿麻布衣服瘦骨嶙峋的鹤怪和一只批蓑衣胖乎乎手短短鲶鱼精在吃面。
在他面前坐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面容硬朗的老太太。老太太鹤发童颜，面色红润，道骨仙风，应该得到神仙。老太太微笑地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