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译】纳垢花园21章(8)

天军们依然保持着沉默。恶魔说着盖都斯早已知晓的东西。如果它想使他灰心丧气的话，那它就大错特错了。残存的雷铸天军像塑像一般矗立着，排列在水坑的边缘，准备战斗。然后托努斯走上前来。每一次落脚都像铁砧上的铁锤般落下。他边走边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箭。盖都斯想要阻止他，但莫布斯的一瞥定住了他的动作。也许这也早已命中注定。
“怪物，他对你无话可说。但我有。”
“你是谁?”腐烂之父咕哝着，先前的好心情已经荡然无存。“我可不愿意把话浪费在你这个小小的灵魂上。不过等等。它在嗅了嗅。“你…这气味很让人熟悉。”
“我们在另一次轮回里见过。”托努斯举起了他的箭。
腐烂之父眯起了双眼。“那是什么?”
“那是納垢花园里的杂草。”远超眼睛能够跟上的速度，托努斯搭箭入弦然后松开，于是那支天堂之箭便射出。它将恶魔的单片眼镜打碎，然后刺穿了后面的眼睛，其引起了恶魔的一阵震耳欲聋的痛苦尖叫。那个怪物在轿子上失去了平衡。当恶魔被摔倒在地时，无数灵魂被粉碎。其中一个巨大的拳头重重地落在地上，地面因此而震动，然后几个不幸的瘟疫携带者被落下的拳头给一起砸碎。恶魔仍在痛苦的大喊着。
盖都斯猛地抬起头，迅速站起。在他身后，剩下的仲裁者们各自射出了箭，把箭雨射进了密集的恶魔队伍内。“恩约，救回我们的护堡领主。”盖都斯边说边朝着那个受伤的大不净者走去。“索洛斯，托努斯，别让他们到我们的背后。费罗斯，艾提乌斯，你们跟我来。”
恶魔们想要介入，但是艾提乌斯和费罗斯把他们逼回，他们给盖都斯让出了一条路。腐烂之父抬起身子，它那被毁坏的眼睛里流出了一道道油腻的脓水。它用爪子握起了剑。“你怎敢?”它咆哮着。“你怎敢攻击納垢的第七子?”刀刃划出一道杀气腾腾的弧线。但盖都斯将剑锋打偏，然后在他的战袍中释放出术法。一连串发光的锤子击中了这个恶魔，在它的肉体上打出了冒着出蒸汽的肉坑。
巨剑砰地一声砸下，其劈开了地面。当它被发霉的石头卡主时，盖都斯跳了上去，他迅速地爬上腐烂之父腐烂的手臂。盖都斯猛冲然后用符文之刃劈砍，大不净者剩下的眼睛睁大了起来。当刀锋破开它脸上的肉时，它发出了尖叫。其摇晃中试图抓住盖都斯。但他倒在地时转动身躯，将抛出的锤子啪的一声砸在了恶魔的膝盖上。海绵状的骨头断裂开来，这只怪物匍匐在地。
“不，不，不，”腐烂之父呻吟着开口，此时它想挣扎着站起。“这不该是游戏的玩法。这里是我们的力量所在，这是我们的花园……而这不公平。”
“这不是一场游戏。”盖都斯大步走向那只怪物。“这从来就不是一场游戏。”
“骗人！”腐烂之父吐出了一大口脓水。当盖都斯的光芒放大时，它被蒸发得无影无踪。恶魔遮住了它仅存的眼睛，试图扭动着爬开。“不，你在作弊。你在欺骗诸神。你是个小偷。你是个篡位者!”就在盖都斯把一只脚放在它那肿胀的头骨旁边的时候，它还在不停地咒骂和抱怨。“我们差点就赢了，你不可能改变这游戏的方式。”当盖都斯的光芒冲刷着它的肉使其发出咝咝的声音时，其身体大块大块的变黑。“不，”它在呻吟着。“不，我被许诺以胜利。”它向水池伸出了一只手。“父亲,帮帮我。帮助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