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译】纳垢花园21章(7)

他将手放在符文刀刃的刀柄上。“谁将穿过火堆?”
“唯有虔诚之人。”他开口时内心同样也说出了这句话，而周围的灵魂也如此。他用手杖击打地面上。闪电在石头上闪烁。
“我们皆为虔诚者，因为阿泽尔之光照耀着我们，无论我们站在哪里。“盖都斯转过身。恶魔们于帆船通过后再次集结起来。“有他的踪迹吗?”
“他的灵魂之火很近，他就在这。”
“很好。我不希望这一切都是徒劳的。盖都斯看了看着他周围的军队。“这会是个错误吗，莫布斯?”
莫布斯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不。我想——我知道——这早已注定。”
盖都斯还没来得及问他是什么意思，敌人队伍里的骚动就吸引了他的注意。恶魔们的队伍分开，一个巨大的轿子被数百个被锁链锁住的灵魂抬着通过。在轿子上，一个异常巨大的大不净者懒洋洋地躺在那里，其穿着肮脏的长袍和锈迹斑斑的仪式盔甲。七只鹿角从它那圆形的巴特奇安的头骨上跳了出来。它们在它的头顶相遇，形成了納垢的三分符文。一只时髦的彩色玻璃单片眼镜就放在脂肪折叠的眼睛前。一把巨刃横靠在它的膝盖上，它的剑鞘是由某种巨兽的粗糙兽皮做成的。
然而，最糟糕的是挂在轿子前面的一具银色躯体。罗瑞斯·格里姆戴着锁链，低着头，四肢无力。納垢灵们紧紧地附住他，带着近乎深情的占有，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他也能听到他们咯咯的笑声。
“欢迎你，加拉丹，欢迎你。”大不净者开口道。“长久以来，我一直渴望见到这样一个灵魂，那个把博拉特拉克斯推向毁灭的人，那个把可怜的普帕-格罗提斯放逐的人。”恶魔身躯直起时下面被奴役的灵魂发出了痛苦地呻吟。“但我必须得提到一点，他们彼此都是要好的朋友。如果不是血的话，它们会是腹股沟淋巴结和沸腾的好兄弟。”恶魔的一只黄色的大眼睛眯起，然后诡秘地眨了眨。“可惜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是么?”
盖都斯没有回答。相反，他单膝跪下开始祈祷。作为一个军团，雷铸天军开始列起战斗阵型。解放者走到前面来保护剩下的仲裁者。费罗斯和他的战士们立在在盖都斯周围。莫布斯站就在他们中间，保持着沉默，警惕的注视着。熔化的西格玛利特从他的手上和躯体上滴下来，在石头上形成了一个冒烟的水坑。
恶魔用一只手托着它的头继续着措词，“这些东西……都是我听闻的那些么？”它拍了拍肚子，快活地笑了。“太晚了，我的朋友。太迟了。你已经完全把自己陷进这泥潭里了。还有你所有的自由意志。”
盖都斯闭上眼睛，他继续祈祷着。就让这些话一个接一个地说下去吧，就让那家伙自顾自的开口去吧。他正在建造一堵墙，而一次祈祷就叠起一块砖头。当他祈祷时，他在怀疑莫布斯是否正确。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吗?这是西格玛的意志么?但目的何在?这仅仅是一种蔑视，还是其他的东西?
恶魔没停止说话。“啊，是我疏忽了。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被称为腐烂之父。是毁灭祸根的仲裁之一，我还有着納垢之手的称号。而最后，我将是构筑起你们毁灭的建筑师。”恶魔在等待着，仿佛是在期待着掌声。但它只听到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的时候，它取下它的单片眼镜，在袍子上擦了擦，又把它戴上，向前靠向轿子。“噢，你无话可说了吗，加拉丹?从你第一次敢踏进花园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戏弄你，玩弄着你，让你在我的掌心中越陷越深。我让我的宠物们把你拽来，让你远离野草之门。即使是现在，我的仆人也在从你仁慈敞开的那道门进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