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译】纳垢花园21章(11)

“——对于那些得到了很多的人来说，”莫布斯说道。
“带他们去荣耀吧，莫布斯。”盖都斯轻声开口。“让他们冷静下来，正如同我必须要做的那样。去成为引导他们的光。”他吸了一口气，走到水池边。他双手紧握住武器。他想要逃跑，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他渴望再次看到星星。但是那声音在喊叫，他无法摆脱这种痛苦，所以他不会这么做。无论他将付出多大的代价。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如果納垢需要我，我就去找他。我要把西格玛的愤怒之光带到黑暗中去，只有忠诚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
莫布斯露出了微笑，然后他伸出权杖，挡住了盖都斯。“我可不这样认为。”
“什么?”
“我想我一生都在等待这一刻。”莫布斯继续说着。“在我听到西格玛的召唤之前，我就已经很老了。从那以后的几个世纪里，我不过是在继续老去。我早已衰老且疲惫无比，但我还存留者一场风暴。一场由生者和死者的灵魂共同支撑起的风暴。他看着盖都斯，眼里闪过一道雷霆。“我想你错了，我的朋友。这不是你的末日。它是我的。”
“莫布斯”,盖都斯开口道。莫布斯手指一弹，盖都斯便被闪烁的天界能量向后推开。他试着挣扎着站起来，浓烟从他的盔甲上升起。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要和你一起来了。在死亡中，我们将证明自己配得上生命。这就是第五颂歌。”莫布斯解开他斗篷的残骸，让它皱巴巴地覆在地上。他扔掉了手杖。“只要我们的心灵纯洁，那黑暗就能被它们的光芒所驱散。现在，我的心中有一支军队。你为长剑。而格里姆是盾牌。我则是那止息纷争的下落天罚重锤。”他走到那个巨大的宇宙水池的边缘。向下凝视着无尽的污秽深渊，凝视着万物之主的眼睛。
莫布斯·风暴典狱长笑了。
他张开双臂。闪电在他周围急剧的闪动，扩大。它把石头熔化成渣，然后驱散了包围着残存的雷铸天军的恶魔。“这就是我们来这儿的原因，盖都斯。这会是第一次打击，也会是最后一次。一个千年前的问题将再次得到解决。”
盖都斯冲过去，试图伸手去抓住他。莫布斯一跃而起。他飞入了一颗明亮的蔚蓝色彗星内。那个上升的存在停止了攀爬。一个形状像手一样的东西，有几英里长，像宇宙一样宽，伸手挡住了光。巨手闭合。然后光芒消失。断开。
纳垢开始了尖叫。
光芒开始回归。一开始是火花。接着，一股炽热的火柱穿过黑暗，为恶魔之神痛苦的尖叫追赶着。二十个人，三十个人，更多的人，所有那些在这个病态的国度里倒下的人，最终都站了起来，来到了阿泽尔的熔炉前。那光芒升起来的时候，它点亮了整个圆形剧场。恶魔在尖叫着中还原成漂浮的灰烬。现实的一切在晃动，开始分崩离析，直到变成一片黑暗。光芒变得越来越亮，直到只有盖都斯能看到它。他感到内心深处有一种痛苦的感觉。随后，闪电和雷霆化成的双翼张开，他冲向了天空。
在他下面，他可以看到黑暗随着光线的上升而反扑。他能听到一个如星辰般古老的意识在愤怒地咆哮。无论是納垢还是它的花园都不会这么容易被摧毁。但它们仍会受伤。它们将会回忆起为何曾畏惧风暴。然后应该再一次这么做。
被提醒。被警告。被挑战。
“是谁在黑暗中点亮光明?”西格玛的低语在光芒中回响。
“是您虔诚的信徒。”盖都斯回应道。
于是他闭上眼睛，让那光带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