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译】纳垢花园21章(3)

甲板上的几个恶魔扛着沉重的大网，其内装有大块的石头来加重它。艾扎被一排箭逼得低空扑了下来，接着便被一张网缠住了，其一头扎到了甲板上。
托努斯毫不犹豫地跟在他后面。当控诉者砰地一声撞到甲板上时，瘟疫携带者们哈哈大笑着向他靠拢。而托努斯比恶魔们要早到一刻。他用弓身猛击中它们的脚，然后吹口哨呼叫奥斯菲尼尔。星鹰俯冲下来，利爪张开着。托努斯以半弧形的角度挥舞着他的强弓把恶魔们挡回。
甲板上射出的箭呈圆圈状散开，然后几个恶魔在箭雨中倒下。恩约击中了船的桅杆，停在那里，一支箭搭在上面。“快解开他的束缚，”她喊道，说话间向在杆桅上的一个瘟疫携带者射去，随后弓箭便刺穿了喉咙。接着她从桅杆上一跃而起，从甲板上飞了出去。托努斯便在船员们被分散了注意力时抓紧了动作。
当托努斯撕开网时，艾扎发出了一个低沉的警告。托努斯转过身，举起弓。一柄斧头砰地一声砸在它上面。一个熟悉的横壮身影出现在它后面。“比闪电还快，不是么?”古特罗·斯波姆咯咯地笑着说。“虽然你很有趣。可惜即使是闪电也有被限制的时候，而这只要一点点技巧。”
“我跑得够快的了。”托努斯说着，用力抵抗着斧头的压制。在摧毁生命界的许多战争中，托格拉格不止一次地与斯波姆对抗。甚至在那个时候，海盗就已经是一个吹牛大王，在吹嘘着自己征服了星辰之外和大洋海底。不过不幸的是，他也有足够的力量来支撑起这些吹嘘，并且他本人天生就狡诈无比。
斯波姆的触角扭动着，从他的斧头柄滑到托努斯的弓上。他的嘴里冒出了狂笑，托努斯被猛地拉起后抛飞。“你将我舰队里的人体面的杀了个精光，但可惜的是我比他们更强。”托努斯爬起来时斯波姆举起了斧头。“我要收集一大堆银头盔，然后把它们做成夜壶送给我的船员们。”
托努斯没有浪费口舌去回答。他向后跃开，躲开了这一击。突然，他听到了一声喊叫，发现恩约被几个瘟疫携带者拖了下来。她的羽翼划破了缠在她身上的网，但她很快就被它们包围住。长矛刺穿了她的盔甲，把她逼回。特格鲁斯和马蒂亚斯俯冲着赶去帮助她。
当斯波姆再次向他猛砍时，他失去了他们的视野，这差点让他从栏杆上摔了下去。“我知道你们这些长着翅膀的苔藓脑袋会再次长出来，所以我早就计划好了。我要把你们的血肉掏空，然后把你们的翅膀挂在桅杆上。”他转过身。“但首先，我要阻止那条发光的船继续前进。快给我把妖弓拿出来，你们这些混蛋!”
五个巨大的身影从较低的甲板上爬了上来，嘴里嘟囔着，还流着口水。托努斯认出这些造物是奥格尔人，尽管它们的身体畸形，淡绿色的肉因发炎而肿胀，一个铁钩就在钩它们的颚肉上。这些没有毛的野兽四肢沉重，被烙印和淫秽的符文弄得伤痕累累。其戴着铁项圈和手铐，粗壮的手被绑在桶状的胸膛上。他们宽阔的背上有沉重的攻城武器。瘟疫携带者蹲在他们的肩膀上，操纵着攻城武器。沉重的锚链环叮当作响地从带倒刺的船桅螺栓上脱落下来。奴隶们唱着圣歌，很快地把铁链的松端接到甲板上的吊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