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留之空 / 04(11)

赫丽安图丝整理思路的同时白弄好了着自己全新的制服，将长发理顺、扎起，有序地摆到背后，最后一次检查了自己的形象之后踏出了房门。
在去往克鲁格的顶层办公室的电梯里，她看着那徐徐涨高的数字，又一次回忆了自己在那一份“特殊的总结”里提及的建议——为了日后的发展，格里芬必须有序地、以一定的条件，甚至是以站在人形的角度招募、筛选战术指挥官。
赫丽安图丝不知道这个建议会对自己的未来造成怎样的影响，但至少她的深信不疑促使她将这份理念全盘托出，即使遭到质问也丝毫不会动摇。
抱着这种心态，这个宛如新生的指挥官，按下了克鲁格办公室的门铃。
“下午好，克鲁格长官，指挥官赫丽安图丝，向您报告。”
“下午好，指挥官赫丽安，你的老部下说叫你赫丽安也可以，我就这么办了。下面我们就长话短说吧。”
“好的长官。”
“首先关于你的岗位。不知你是否留意到近期公司内有很多人辞职，其中就包括我的秘书。”
其实，赫丽安图丝已经从前面的对话中听出了不少关于岗位的端倪，其中就包括咨询过她的老部下什么的。而直接见面后提及秘书辞职的事，更是证实了她的猜测。
赫丽安图丝内心嘀咕着——要是不提出反对的话，恐怕会被强行塞到秘书的岗位上。
所以她立刻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恕我直言，长官，我觉得我并不适合担任纯文职工作，尤其是……您的秘书。”
然而，克鲁格却边点头边朝她竖起了手掌示意着。
“你可以放心，今天通知你过来并不是为了让你接手秘书这个职位的。”
这下，赫丽安图丝才稍稍放松了心情。
可是这次见面的目的呢？
克鲁格紧接着的话解答了赫丽安图丝的困惑。
“我希望你担任格里芬的‘高级代理人’，这个岗位的工作内容会涉及公司运营的一切大小事务，从水电调配到战术指导。理所当然地，我也会安排足够人手供你差遣。如何？”
赫丽安图丝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首先“高级代理人”这个职位就已经是前所未有的了，这也是她来到格里芬以来第一次听到这个称谓。
其次就是她不理解为何要设立一个管理范围如此广泛的职位——人始终是一个管理体系中最难以管控的要素，因此过度的权力集中只会提高风险出现的几率。这一点，有多年管理经验的克鲁格是不可能不理解的。
“克鲁格长官，我不是很理解这个职位……”
“我猜也是，不过，你一定会理解这个。”
克鲁格说着在办公桌的虚拟键盘上划动了几下，将一个排版密密麻麻的文档呈现在他身后的大屏幕上。而赫丽安图丝对此再熟悉不过，因为那便是她凌晨交给克鲁格的报告书。
“指挥官赫丽安，你的这份报告对于格里芬来说有着不可小觑的价值，它的存在或许会改变我们所有人的命运。正因如此，我希望届时可以由你来执行、监督这个计划的实施，毕竟曾经作为人形指挥官的你，最能体会、理解他们与人形之间的关系。所以，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