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根（4）(5)

所罗门点了点头，知道尤里乌斯不是在吹牛，因为尤里乌斯不是吹牛，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还有新鲜血液，”他说，看见桌子周围有两张脸是凤凰兄弟会的新面孔。他们的肩膀上戴着上尉的军衔徽章，油漆可能还没有干。
“伤亡的不只是普通的军团战士，”马吕斯说。“优秀的领导者必须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才能激励他们所领导的人。”
“你不必把那本书引给我听，马吕斯，”所罗门说。“他们写那部分的时候我也在场。我简直是凭空捏造出来的。”
“你也创造了成为世上最幸运的混蛋的概念吗?”尤里乌斯插嘴说。“我已经数不清你应该被杀多少次了。”
所罗门笑了，很高兴地看到对拉尔的战争并没有击溃所有人的精神。“啊，尤里乌斯，战神们都爱我，他们不愿看到我死在这颗可怜的星球上。”
“别说这种话，”马吕斯警告说。
“什么东西?”
“说到神之类的东西，”第三连连长说。“这是不合适的。”
“啊，别难过，马吕斯，”所罗门微笑着，拍了拍他朋友的护肩。“这张桌子周围只有一位战斗之神，而我就坐在他旁边。”
马吕斯耸耸肩说:“不要嘲笑我，所罗门。我是认真的。”
“难道我不知道吗?”所罗门说，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你需要放轻松一点，我的朋友。我们不能总是板着面孔走来走去，是吗?”
“战争是残酷的，所罗门，”马吕斯说。“有人死了，我们有责任让他们活着回来。每一次死亡都在增加我们的痛苦，你还会拿它开玩笑吗?”
“我想所罗门不是这个意思，”尤里乌斯说，但马吕斯打断了他的话。
“别为他辩护，尤里乌斯，他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我听到他在勇敢的战士们即将死去的时候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心里很不舒服。”
马吕斯的话刺痛了所罗门的心，他对朋友的话的侮辱感到更加愤怒。他凑近马吕斯说:“我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人要死了，但是我知道，如果没有我，还有许多人是不会活着回来的。我们都以不同的方式对待战争，如果我的方式冒犯了你，我很抱歉，但我就是我，我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
所罗门盯着马吕斯，几乎要他把这意外的争论延长下去，但他的同伴连长摇头说:“对不起，我的朋友。所有这些战斗让我变得好斗，我想找个理由发泄我的愤怒。”
“很好，”所罗门说，他的怒气一下子就消了。"你太老成持重了，我有时忍不住要刺你，即使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我很抱歉。”
马吕斯握着所罗门的手，伸出手来，说:“战争使我们大家都成了傻瓜，我们再也不需要维持我们的标准了。”
所罗门点点头说:“你说得对，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我让尤里乌斯来处理文化方面的事情。说到这，你一直在培养的记忆体是如何稳定的呢?你有新的半身像或画像吗?我发誓，马吕斯，不久你走到一个拐角，就会在一幅画上或大理石上看到他的脸。”
“你长得太丑了，不能在艺术上长生不老，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不应该长生不老，”尤里乌斯咧嘴一笑，已经习惯了所罗门友好的讥讽。“而且它也算不上马厩。金丝卡小姐的音乐很美妙，是的，我希望成为塞蕾娜·德·安杰洛斯一幅画的主题。我的朋友们，完美存在于万物之中，而不只是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