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根（4）(3)

法比尤斯指着拉尔武士打开的胸腔说:“这两个标本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在基因上是相同的，因为它们来自相同的基因链，但它们的内部结构已经被修改了。”
“修改?”福格瑞姆问。“什么目的?”
“我想，是为了使他们更好地适应在拉尔社会中将要扮演的角色，”法比尤斯回答说。“它们是相当神奇的标本，从出生起就在基因和化学上发生了改变，完美地完成了预定的角色。例如，这只显然是一名战士，它的中枢神经系统的功能比我们在战争开始时捕获的使节要高得多，你看到这里的腺体了吗?”
福格瑞姆靠在尸体旁边，鼻子皱了起来，厌恶尸体散发出的异类气味。“他们是干什么的?”
“它们的设计目的是将一种化合物释放到拉尔人的甲壳上，在战斗中受损的地方形成一个坚韧的痂。实际上，这些器官是一种生物自我修复功能，可以在损伤发生后的瞬间修复。我们很幸运，得墨忒耳连长一枪把它打死了。”
“拉尔人都有这些器官吗?””福格瑞姆问。
法比尤斯摇了摇头，指了指那些滚动的数据板上的数据。被解剖的拉尔人的图像一晃而过，各种不同的外星器官在尸体上方的空气中闪烁着。
“不，他们没有，”法比尤斯解释说，“这就是他们如此迷人的原因。每一个拉尔人都从出生开始就被修改，以完美地达到其设计的目的，无论是战士、侦察兵、外交官，甚至是艺术家。我们逮捕的最早的一些使节扩大了眼腔，以便更好地捕捉光线，其他使节增强了大脑的语言中枢，还有一些使节被设计成具有力量和耐力，或许是为了更好地发挥劳动者的作用。”
福格瑞姆注视上面的数据，以任何凡人都无法企及的速度吸收着这些信息。“他们向自己的完美迈进。”
“真的，大人，”法比尤斯说。“对拉尔人来说，改变他们的外表只是迈向完美的第一步。”
“你相信拉尔人是完美的吗，法比尤斯?”福格瑞姆问道，声音里透着警告。“你说话要小心。把这些异种动物比作帝皇的作品是不明智的。”
“不，不，”法比尤斯急忙说。“帝皇对我们的塑造令人难以置信，但如果这只是漫漫长路上的第一步呢?我们是帝皇之子，像孩子一样，我们必须学会自己走路，走自己的路。如果我们审视自己的肉体，找到新的方法来改善它，使它更接近完美，会怎么样?”
“改进它!”福格瑞姆说，他比法比尤斯高得多。“你说这种话，我真想把你弄死，药剂师!”
“大人，”法比尤斯急忙说，“我们活着的目的就是要在一切事物中找到完美，这意味着我们必须把任何限制我们的精神或崇敬的观念放在一边。”
“帝皇对我们创造是完美无缺的，”福格瑞姆说。
“这是真的吗?”法比尤斯问道，他对自己的狂妄自大感到惊讶，对帝皇造物的神奇提出质疑。“我们亲爱的军团几乎在它诞生的时候就被摧毁了，记得吗?一场事故几乎摧毁了我们创造的所有基因种子，但如果是不完美而不是一场事故导致了如此可怕的事情呢?”
“我记得我自己的历史。当我父亲第一次把我带到泰拉的时候，军团中仅有不到200名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