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根(4)(6)
当帝皇之子列队在桌旁就座时,聚集在一起的武士们都站了起来,低下了头。像往常一样,埃冬隆和维斯帕先站在基因原体的两侧,他们的盔甲同样裹着羽毛斗篷。每个人都拿着一根棍子,上面有一个黑色的小火盆,火盆里燃烧着红色的火焰。
虽然从理论上讲,圆桌是用来消除等级和地位的,但毫无疑问,这次聚会的主人是谁。其他军团可能会为他们的战士座位设置成更非正式的环境,但帝皇之子们在传统和仪式上茁壮成长,因为在重复中出现了完美。
“凤凰兄弟,”福格瑞姆说,“我在火里欢迎你们。”
比卡·金斯卡坐在帝皇之傲号客舱宽大的办公桌前,透过黄铜边框的舷窗凝视着她下方的蓝色世界。虽然景色很美,但她几乎没有看到,仍然对面前空白的乐谱和奥斯提安·德拉福的拒绝感到愤怒。
虽然这个男孩相貌平平,为人谦逊,没有什么出众的身体素质能胜过她多年来的情人,但他很年轻,比卡渴望年轻人对她超越一切的爱慕。她天真烂醉,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她所能得到的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从她很小的时候起,比卡就能拥有任何她想要的男人或女人。没有什么能超越她。现在,当她有机会实现不可思议的成就时,却被拒绝了,这让她非常沮丧。
她对奥斯提安拒绝她约会的愤怒折磨着她,她默默地发誓,他会为这种无耻行为付出代价。
没有人拒绝比卡·金斯卡!
她把手指放在太阳穴上,轻轻地绕着太阳穴转了一圈,试图缓解眼睛后面的头痛。光滑的人造皮肤让她觉得很冷,她把手放在桌子上。外科手术的隆胸手术避免了她的年龄带来的最坏影响显现出来,但尽管她仍然被认为是美丽的,但人类的技巧无法掩盖衰老带来的破坏,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她从桌子上拿起羽毛笔,手在乐谱上盘旋,尽管每一行都是令人恼火的空白。她已经散布消息说,她要为福格瑞姆大人谱写一首新的凯旋交响曲,但是到目前为止,她在账簿上连一个音符也没有写。
被选为追忆者的成员是一项巨大的荣誉,如果完全是意料之中的荣誉的话,还有谁能与比卡·金斯卡的音乐天赋相媲美呢?这与她在音乐学院的经历相比是一种自然的进步,视野和征服的潜力似乎是无限的。事实上,由于比卡的缘故,泰拉的塔尖已经变得陈旧,同样的面孔和同样的陈词滥调堆积在她身上,经过这么长时间,现在已经变得苍白无味了。既然她已经尝遍了金钱所能买到的每一种肉体和麻醉的快感,对她来说,在陆地上有什么新鲜事呢?像泰拉这样一个荒凉、空虚的世界,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新感觉?
也许,她曾想,一个星系,重新觉醒到人类统治的天定命运,会带来新的、做梦也想不到的狂喜和魅力。
曾经有一段时间;新出现的世界提供了过多的奇迹。一开始,和其他有才华的人在一起是令人陶醉的,音乐从她的指尖倾泻到乐谱上,就像她为《放逐之夜》赢得银色墨丘利奥长袍之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