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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远长天:怀念王吟秋(七)(5)

当梅葆玖谦虚地和他讨论梅大师当年上演《汾河湾》的情景时,他就毫不保留地将记忆中的点点滴滴倾囊相告。他毫无流派门户之见,令人称赞。但人们也狐疑:为什么单分派给王吟秋那么几出戏?为什么不能叫他在程派剧目的配像中发挥更多的作用?答案似乎不明自白。王吟秋是何等耿直之人,当谢国祥在餐桌上虚伪地说:「您是老程派,劳苦功高。」王吟秋听了,连眼皮也没有准备抬一下,好似眼前并无此人一般。他后来对朋友叹道:「这种话最没意思,给师父配像难道还有什么新、老程派之分不成?这不是把程派艺术一分为二吗?他们懂戏吗?他们这是否定程师一生的艺术创作。他们也配?」
自打文*6革一结束,百废俱兴,王吟秋认识到,得把程师教与自己的京剧表演艺术传留下去,他认为那才是对程门最好的回报,他奔走于京津沪各地,希望能寻觅到比较理想的程派传人。
 一九八一年,上海的青年旦角演员孙爱珍表示要学习程派戏,虽然孙爱珍已经拜过张君秋等名家,但王吟秋还是不计门户之见,收孙爱珍为弟子,并向她传授了《锁麟囊》等程派代表剧目。
 青年京剧演员李佩红,一九八一年毕业于天津戏曲学校,,工刀马旦、花衫。一九八八年拜关肃霜为师,却从小喜欢程派。一九九三年,她经王金璐介绍结识王吟秋,王吟秋也以为,好的武功基础正是学习和继承程派艺术的有利条件,于是一九九五年收下李佩红。李佩红一直想学《春闺梦》,她勾勒道:《春闺梦》,简直是一幅画啊!谁知王吟秋却冷言道:你还是先学做「梦」吧!就先教了她全部《朱痕记》。王吟秋自有他教习的规矩,总得循序渐进。
 上海民间为了保存和抢救濒临消逝的京剧和程砚秋派表演艺术,于一九八零年成立「上海程砚秋艺术研究会」,曾举办了一届程砚秋艺术传习班,各地的专业演员和票友可以报名参加。一九八三年,该会邀请王吟秋到上海传授程派艺术,当时有个叫迟树新的孩子,十七岁,学戏也十分刻苦;王吟秋了解到,她一九七七年考入辽宁阜新市京剧团学员班,毕业留团,文武功底甚好。于是将之收为弟子,赠之艺名迟小秋。一九九一年,迟小秋调入「沈阳京剧院」,二零零五年调入「北京京剧院」。因她悟性很好,一度有人说她是「程派标准传人」。
 香港曾邀迟小秋赴港演出,迟小秋那时已调入「沈阳京剧院」,她刻意希望王师同行,但沈阳京剧院方面未予批准。日后,沈阳京剧院弃程派戏《英台抗婚》而新排《梁山伯与祝英台》,弃程派戏《文姬归汉》而新排《胡笳》,迟小秋为两出戏的主演,她对王师格外恭敬,每次晋京演出这些剧目,定登门邀请王师,王吟秋一概拒往观睹。
 旅居美国的实业家、余派研究家荣梅莘先生约王吟秋赴港合作演出《武家坡》,由于当时赴港签证困难,几经耽搁,未能及时成行,只好由其时已身在香港的陈永玲代劳。
 一九九二年夏,应上海政协国际京剧票房之邀,王吟秋在「兰心大戏院」交流演出《锁麟囊》、《红拂传》、《鸳鸯塚》诸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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