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银河（15）(6)

他会是一个有价值的对手，但这并不是卢修斯来寻找他的原因。
卢修斯跃上兰德掠夺者的履带外壳，冲上它的装甲，直到与卡墨西安对面而立。爆矢弹四处横飞，但那无关紧要。
这是卢修斯脑海中唯一存在的战斗。
“我们教给了你太多骄傲，”卡墨西安说道，将他致命的权杖猛力挥向卢修斯，打算一击粉碎他的胸口。他举起剑挡开权杖，战斗的舞蹈进入了一个崭新的急迫乐章。卡墨西安的战技在军团中名列前茅，但卢修斯已经为这样一场战斗训练了很多年。
那牧师的权杖太过沉重，无法正面招架，于是那剑客在卡墨西安攻击时候一次次用剑刃让对方的武器偏转，诱使其投入更大的力量。
再久一点。再过一会儿，卢修斯就会找到他的机会。
卡墨西安对他的仇视让他欢欣，这种仇恨对他而言显得光明而清新。
卢修斯能够看透卡墨西安攻击的套路，他大笑着看到每一次攻击中明显的意图。卡墨西安想要用一次无比强大的攻击干掉卢修斯，但在他积蓄力量的时候，他的权杖抬得太高，在头顶静止了太久。
卢修斯猛冲上去，他的剑刃划过一道高高的弧度，从牧师的双臂上斩过。
那柄权杖掉落在地，卡墨西安在痛苦中大吼着，他肘部以下的手臂和武器一起坠入尘埃。
战火在他们周围继续燃烧，卢修斯让那些噪音与景象充满自己高度兴奋的感官。战斗依旧如火如荼，但他的胜利是唯一的意义。
“你知道我是谁，”卢修斯说道。“你最后的念头是失败。”
卡墨西安试着说些什么，但在他能够张口之前卢修斯的长剑划出宽阔的圆弧，卡墨西安的头颅干净地离开了他的双肩。
猩红的血喷洒在兰德掠夺者的甲胄上。卢修斯伸手抓住那颗飞在空中的头颅，高举起来让整个战场都得以目睹。
在他周围，数千名帝皇之子正在决一死战，艾多伦的部队在宫殿防御者的两面夹击之下开始撤退。塔维兹带领战士们展开反击，艾多伦的攻势化为乌有。
他大笑着看到艾多伦的指挥坦克，一辆挂满胜利旗帜的兰德掠夺者，翻过一堆碎石从战场上撤离。
忠诚者赢得了这场战斗，但卢修斯发现他根本不在乎。
他已经打赢了自己的战斗，他将卡墨西安的头颅从那骷髅头盔中抽出来扔到一旁，知道自己要想办法确保那死亡之歌继续为他奏响。
战
争歌者的教堂悄无声息。数百具新的尸体横陈在周围，紫色与金色的盔甲上覆满焦痕与裂纹，染红了大理石台阶的鲜血积聚在一处处凹陷里。在有些地方帝皇之子的尸体与焦黑的盔甲躺在一起，后者是在对珊瑚城所展开的最初进攻中牺牲的吞世者。
宫殿的入口被交错的路障所堵塞，在最近处的一个拱顶里，忠诚者中仅剩的几名药剂师正在照顾他们的伤员。
塔维兹看到卢修斯正擦拭着他的剑，并不时用尖端在自己脸上刻下新的伤疤。一个骷髅头盔静静躺在他身边。
“这真的有必要么？”塔维兹问道。
卢修斯抬起头说，“我想要记住杀死卡墨西安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