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银河（15）(4)

两千名星际战士，足以叱咤伟大远征中一整片战区的军力，却在防守区区一座战争歌者的教堂，一条通向领唱者宫殿的咽喉要道。
远处的动静引起卢修斯的注意，他透过扭曲的窗户向前方焦黑的房屋望去。那里！一道金色的人影闪过。
他微笑起来，很清楚帝皇之子是怎样作战的。
“敌军出现！”他向自己的部队发出警告。“西边第三个街区，二层。”
“确认目标，”凯瑟隆士官回答道，他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军官，将战争视为一种通过射击角度与火力强度来解决的数学问题。卢修斯听到支援小队在屋顶行动，将重武器瞄准他所指出的地区。
“西部阵线，准备迎敌！”卢修斯命令道。几支战术小队迅速在卢修斯这一侧的教堂窗边就位。
战前的紧张感无比美妙，卢修斯听到那死亡之乐在他的鲜血里逐渐奏响，一阵狂喜的快感在他的血管里涌动。一场血染沙场的白刃战意味着在战争中臻致完美的机会，但为了让对战斗的记忆不被磨灭，这种特殊的紧张时刻就必不可少。即将到来的死亡与荣耀逐渐显现，狂躁的期待在他全身流转。
“看到他们了，”凯瑟隆从屋顶传来报告。“帝皇之子。主力部队分散在数层。也有装甲。兰德掠夺者和掠食者。激光炮，向前！重型爆矢枪，覆盖中距开阔场地，交叠火力！”
“艾多伦，”卢修斯说道。
卢修斯现在能够看到敌人了，数百名身穿他所崇拜的紫色与金色盔甲的阿斯塔特在建筑废墟中那些空洞的门窗后面集结。
“他们会先等待支援部队就位，”卢修斯说。“然后他们会利用兰德掠夺者来运送部队前进。步兵会在中距或者近距下车。在他们出现之前不要开火。”
履带轰鸣着转动，镶金的鹰徽熠熠闪光，厚重铁甲上描绘战争场面的彩绘依旧华丽，兰德掠夺者在前行中将珊瑚城破碎的废墟碾成粉末。每一辆坦克都满载着帝皇之子，银河中最精锐的战士。在艾多伦和弗格瑞姆的命令下，他们将自己昔日的兄弟视为只配遭受毁灭的仇敌。
对于艾多伦而言，那些第一波攻势的幸存者都是活该受死的无知蠢货，但他没有考虑过卢修斯的存在。能够再次面对自己军团的战士让他满怀期待地舔着嘴唇；这些战士是有价值的对手。他愿意尊敬这些敌人。或是赢得他们的尊敬…
卢修斯能够看到敌人的小队带着强大的自信踏入战场，他们看起来像是参加一场盛大游行的演员，而不是正迈向战争的士兵。
他能品尝到战斗即将真正展开的那一瞬间。
他渴望这场鏖战立刻开始，但他也知道在时机成熟之后，战斗的诱人味道会更加美妙。
来自坦克的枪炮开始洞穿教堂的墙壁，让窗户一扇扇破碎，在地面溅起大理石与玻璃的碎片。
“不要开火！”卢修斯命令道。无论如何，他的阿斯塔特依旧是帝皇之子，他们不会像毫无纪律的吞世者一样擅自行动。
他小心地向窗户外面瞥了一眼，看到兰德掠夺者让广场上尘土飞扬。掠食者坦克紧随其后，充当移动的炮台，将大块砖瓦在教堂不停的颤抖中从它的外壁上轰掉。激光炮也展开了交火，凯瑟隆的战士们试着让不断逼近的坦克瘫痪，兰德掠夺者上架设的武器则试着将屋顶上的阿斯塔特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