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银河（12）(8)

“你需要我的帮助？”克鲁兹问道。“你是谁？”
“我的名字是悠弗拉迪 奇勒，这位是梅萨蒂 欧丽顿，”悠弗拉迪说道，仿佛她在这场屠杀之中进行自我介绍是世界上最寻常的事情，“而这位是凯瑞尔 辛德曼。”
辛德曼能够在克鲁兹脸上看到一丝顿悟，他闭上眼睛，等待在他们的身份遭到暴露之后那无可避免的吼声。
“洛肯请求我照顾你们，”克鲁兹说。
“洛肯？”梅萨蒂问，“你有他的消息吗？”
克鲁兹摇摇头，说道，“他请求我在他离开的时候保证你们的安全。我想我现在明白他的用意了。”
“什么意思？”辛德曼问道，他并不喜欢克鲁兹谨慎地向房间外围全副武装的战士们不断张望的样子。
“没什么，”克鲁兹说。
“亚克顿，”悠弗拉迪命令道，她沉静的声音中充满了权力感。“看着我。”
那面容苍老的阿斯塔特俯视着悠弗拉迪羸弱的身影，辛德曼能够感觉到她身上放射出的力量与决心。
“你不再是耳旁风了，”悠弗拉迪说。“现在你的声音会比军团中任何一个人的都更响亮。你坚持传统的道路，并希望他们也能带着怀旧之情回到这曾经倍受尊敬的道路上。那些过去的日子正在此消亡，亚克顿，但在你的帮助之下我们能够追回往日的荣耀。”
“你在说些什么，女人？”克鲁兹低吼着说。
“我想让你回忆起科索尼亚，”悠弗拉迪说道，她身上突然迸发出的一阵能量让辛德曼如同触电般退缩，仿佛她的皮肤充满了电荷。
“你对我出生的星球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我在你心中看到的东西，”悠弗拉迪说道，她双眸后面积聚的柔和光芒让她的话语充满了希望与诱惑。“锻造出影月苍狼的荣誉和勇气。你是唯一一个还记得那些的人，亚克顿。你是唯一一个还记得身为阿斯塔特意味着什么的人。”
“你对我一无所知，”他说，但辛德曼能看到她的话正探向他的内心，击破阿斯塔特在心中竖立起的，将他们与凡人隔断的屏障。
“你的兄弟们称你为耳旁风，但你从不怨恨他们。我知道这是因为一个科索尼亚的战士充满了荣誉感，这种羞辱对他们而言不值一提。我还知道你的建议总不被重视，因为你的声音属于一个过去的时代，一个伟大远征还依旧高贵，并非只为攻城略地，而是寻求全人类福祉的时代。”
辛德曼凝视着克鲁兹，看到他脸上映射着内心巨大的思想斗争。
对军团的忠诚，对创造军团的那种理念的忠诚，二者正激烈交锋。
最终他哀伤地笑笑，说道，“他还说这不会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他抬头望着战帅和马罗格斯特的方向，“来，”他说。“跟我走。”
“去哪儿？”辛德曼问。
“安全的地方，”克鲁兹回答。“洛肯请求我照顾你们，那正是我将要做的。现在安静下来，跟我走。”
克鲁兹转身向通往会议室的无数扇大门之一走了过去。悠弗拉迪紧跟那个战士，辛德曼和梅萨蒂也匆忙跟上，虽然对于他们要去哪儿，或是为什么要离开都一无所知。克鲁兹走到那扇由两名战士守卫的抛光青铜大门前面，简洁地一挥手示意他们让开。“我要领这几个人到下面去，”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