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银河（12）(2)

“很好。我们时间不多，卢修斯，炸弹随时都会发射。”
“这是叛乱，”卢修斯说。
“是的，”塔维兹说，“没错。”
在他刻意而为的伤疤之下，卢修斯依旧是那个完美的战士，一个能够用他的自信感染周围同僚的人，塔维兹知道自己能够相信他。那剑客点点头说，“出发吧，去找厄尔伦连长。我会联系上其他两个军团，并让我们的战士寻找掩护。回头再和你谈。”
“回头见，”塔维兹说。
卢修斯转身面对纳斯科尔，吼出一道命令，随后跑回宫殿拱顶的方向。塔维兹跟上他，低头遥望北边的广场，看到那里沸腾的血战，听到尖叫的声音以及链锯剑的怒吼。
他抬头仰望清晨的天空。乌云逐渐聚集。
任何时候，从天而降的病毒炸弹都可能穿过那些云层。
那些炸弹会坠落在整个伊斯特凡上，数十亿人将要殒命。
身
陷于那些蔓延在珊瑚城西部的壕沟与地堡里，凡人与阿斯塔特在淤泥和火焰的风暴中死战。审判日在它倾泻出的炮火中颤抖着。副驾驶卡萨能感受到这一切，仿佛那庞大的多管火神爆矢枪就在他自己手中。这架泰坦经受了很多创伤，它的双腿满是火箭弹的弹坑，巨大的身躯也被地堡上安装的防御火炮留下了伤痕。
卡萨感觉到了所有攻击，但再多的损伤也无法让审判日放慢脚步，无法迫使它改变线路。毁灭是它的目的，死亡是它降临在帝皇的敌人头上的神罚。
卡萨满心鼓舞。他从未感觉到如此接近他的帝皇，从未像现在这样与机械神融为一体。帝皇神能的一点点碎片就蕴藏在审判日里面。
“阿鲁肯，向右舷偏转！”机长 图奈特在他的指挥椅上命令道。“避开那些地堡，以免左腿受损。”
审判日转向一旁，它巨大的脚抬起时掀开了一丛地堡的天花板，落下时又踩碎了一片火炮掩体。一群伊斯特凡士兵从废墟中踉跄地冲出来，架起重型武器向头顶上的泰坦开火。
伊斯特凡士兵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虽然他们的大部分武器的火力都还达不到激光枪的水平，这些战壕却能对战局产生显著影响。在枪战开始之后，手握一把来复枪的人也能做很多事情。
死亡守卫凶猛地在壕沟里横冲直撞，杀戮着数千士兵，但伊斯特凡人在数量上占有绝对优势，而且他们并没有夺路而逃。他们在一道道防线中且战且退，从死亡守卫无情的攻势面前撤离。
身穿沾满泥点的灰绿色制服的伊斯特凡士兵在这片碎石和淤泥之中很难用肉眼分辨出来，但审判日的传感器将锐化后的图像投射在卡萨的视网膜上，敌人的轮廓被完美地勾勒出来。卡萨射出数发庞大的高爆炮弹，眼看着泥土和尸体被轰上天空，如同被石块溅起的水花一样。伊斯特凡士兵瞬间消失了，被帝皇之手彻底摧毁。
“左舷前方有敌军集群，”副驾驶阿鲁肯说。
卡萨感觉他的声音很遥远，虽然他就坐在泰坦指挥舱的另一端。
“死亡守卫可以处理他们，”图奈特回答。“将火力集中在敌军火炮上。他们能伤到我们。”在卡萨下方，铁灰色的死亡守卫在地堡周围闪动，两支小队将手雷从射击孔里扔了进去，片刻之后再猛地把门撞开，用爆矢枪的子弹或是火焰喷射器的烈焰解决掉里面苟延残喘的伊斯特凡士兵。从审判日高高在上的头颅位置，那些死亡守卫仿佛是一群甲壳虫，背着虫壳般闪亮的动力盔甲在壕沟中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