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银河（3）(9)

“安格隆也有他的战利品，”卡恩说，“但都来自一些值得被纪念的对手。”
“我们根本不该记住它们么？”
“不该，”卡恩坚决地说。“你不会从了解敌人上面学到什么。唯一要紧的是毁灭它们。其他的都是干扰。”
“这才像吞世者说的话，”托迦顿说道。
观察着那武器的卡恩抬起头，脸上带着讥笑，“你想嘲讽我，托迦顿连长，但是我们早已知道其他军团怎么看待我们吞世者。”
“我们当时也在奥瑞厄斯，”洛肯说，“你们是屠夫。”
卡恩笑着说，“哈！这年头诚实的人可不多了，洛肯连长。没错，我们就是屠夫，而且我们感到骄傲，因为这种活计我们干得很好。我的原体不会因为他所擅长的事情而羞愧，所以我也不会。”
“我相信你是来参加会议的？”洛肯试着改变话题。
“是的，我是我原体的侍从。”
托迦顿抬起一边眉毛，“这活可不轻松。”
“有时候，”卡恩承认道。“安格隆对外交没什么兴趣。”
“战帅认为这很重要。”
“我发现了，不过每个军团有每个军团的方式，”卡恩笑着把手按在洛肯的肩甲上。“实话对实话，有好多人崇拜你们的军团，也有好多人讨厌你们的军团。你们这帮家伙啊，优越感太他妈强了。”
“战帅的要求很高，”洛肯说。
“安格隆也一样，相信我，”卡恩说道。洛肯惊讶地在他的话语中察觉到一丝疲惫。“帝皇知道有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放手让吞世者干我们擅长的事情。战帅也知道；否则我们就不会在这里了。你可能很厌恶那种事情，连长，但要不是因为有我们这样的战士，伟大远征早就失败了。”
“那么，我们必须承认我们的观点和方式是不同的，”洛肯说。“我没法做你会做的那些事情。”
卡恩摇摇头，“你是一个阿斯塔特战士，连长。如果你需要杀掉一个城市里的每条性命来确保胜利，你也会这样做的。我们永远都要比敌人走得更远。每一个军团都明白；只不过吞世者愿意公开宣扬这一点。”
“但愿事情永远不会发展到那个地步。”
“别对这个抱太大希望。我听说对伊斯特凡 III的攻坚会很费劲。”
“你知道多少？”托迦顿问道。
卡恩耸耸肩，“没什么具体的东西，全是谣言；他们说是一些跟宗教相关的玩意，巫师和妖女，血红的天空，虚空中的怪物，都是那些寻常的屁话。反正荷露斯之子也不会相信这些。”
“银河是个复杂的地方，”洛肯谨慎地回答。“我们对其中所发生的一半事情都不了解。”
“我也逐渐这样觉得，”卡恩表示同意。
“银河在变化，”洛肯说，“伟大远征也在一起变化。”
“是的，”卡恩释怀地说道，“没错。”
洛肯正要问卡恩是什么意思，狼神议庭的大门突然打开。
“显然战帅的会议马上要开始了，”卡恩说着，向他们两人躬身。“我该到我的原体身边去了。”
“我们也该到战帅身边去了，”洛肯说。“或许我会在伊斯特凡 III上再见到你？”
“或许吧，”卡恩点点头，从一排排战利品之间走开。“如果在吞世者干完活之后伊斯特凡 III还能剩下点什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