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银河（3）(7)

“我们能帮你什么吗，先生？”其中一个士兵用冰冷的语气问道。
“是的，”辛德曼回答，他刻意调整自己的声音，显得更没有威胁性，“我得到医疗舱那边去一趟。”
“你看起来没有生病，”第二个士兵说。
辛德曼轻笑着，伸出手搭在那个士兵的臂膀上，如同一个慈祥的祖父一般。“不，生病的不是我，孩子，是我的一个朋友。她病得很重，我向她保证过我会去探望她。”
“抱歉，”第一个士兵用一种摆明了他一点歉意也没有的语气说。“我们接到了阿斯塔特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离开这个区域。”
“我明白，我明白，”辛德曼说着，让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我不想麻烦你们，小伙子们，但是我的朋友，她，她对我而言就像亲生女儿一样，你知道。她对我非常重要，如果你们能让我哪怕只是看她一眼，都是帮了我这个老头子的大忙了。”
“恐怕不行，先生，”那个卫兵说道。但辛德曼已经能察觉到他语气柔和了一些，于是继续说道，“她已经…她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而且马罗格斯特本人说过我可以在…在最后的时刻来临之前见她一面的。”
动用马罗格斯特的名号是一个赌博，但这是个计算过的博弈。这些人恐怕不会有什么官方的渠道去和战帅的侍从取得联系，但一旦他们决定检查一下，那么他就将被揭穿。
辛德曼压低他的声音，扮演着他老祖父的角色，运用一切他身为宣讲者的技巧——语音的精确音色，身躯的老朽衰弱，时刻保持的眼神接触，以及与受众的情感交流。
“你有孩子吗，小伙子？”辛德曼伸出手握住卫兵的胳膊问道。
“是的，先生，我有孩子。”
“那么你就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见她，”辛德曼不放弃地说着，冒险使用更直接的手法，并期望自己对这两个人的判断是正确的。
“你只是要去医疗舱？”卫兵问道。
“再远一步都不走，”辛德曼保证道。“我只是想有个机会和她说再见。仅此而已。求你了。”
两个卫兵交换了一下眼色，于是辛德曼知道自己骗过了他们两个，并努力压抑住脸上的笑容。第一个士兵点了点头，他们分开到两边，让出一条路来。
“只去医疗舱，老头，”那卫兵在一张能够允许他穿过船舱前往医疗舱并返回的通行证上写着什么。“如果你没有在几个小时之内回到你的房间，我就会亲自把你拖回来。”
辛德曼点点头，接过那张递来的小纸条，热情地和两个人握手。“你们是好士兵，小伙子们，”他的声音中满是感激。“好士兵。我一定会向马罗格斯特汇报你们对一个老人展现的同情。”
他迅速转过身，以免他们看到自己脸上的释然，并匆忙穿过走廊前往医疗舱。他穿过战舰里一条条空荡荡的迷宫般通道，喘着粗气的脸上带着傻笑。整个世界都曾落入他宣讲技巧的魔力中，而现在他却因为成功骗过两个头脑简单的守卫给他放行而欢欣不已。
真是伟人的没落。
“有
任何瓦尔瓦鲁斯的消息么？”洛肯问道。他正和托迦顿一起穿过征服展厅，走向狼神的议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