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银河（3）(4)

“战帅命令我们马上出发，”艾多伦在欢呼声中高喊。“虽然伊斯特凡并不遥远，但虚空的状态很不稳定，所以我们必须抓紧一切时间。攻击巡洋舰超越者将在四个小时之内前往伊斯特凡。我们将作为军团的使者到达那里，而当这场战役结束的时候，战帅就会目睹到战争最华丽的一面。”
艾多伦行了一个军礼，弗格瑞姆领头为他鼓掌，之后转身离开。
塔维兹感到深受震撼。动用到如此庞大的阿斯塔特部队的场合非常稀少，他明白无论他们会在伊斯特凡遭遇什么样的敌人，那都必将异常强悍。即使是这个在战帅面前证明自己的机会所带来的兴奋感也渗透了一丝突发的不安。
“四个军团？”在各个小队分别着手准备与63号远征队集结的行动时，卢修斯提出的疑问和他的想法正相同。“为了一个星系？这简直荒唐。”
“小心点，卢修斯，你逐渐开始变得傲慢了，”塔维兹指出。“你在质疑战帅的命令吗？”
“质疑？当然不是，”卢修斯戒备地说。“但是，得了，就连你也应该意识到这是杀鸡用牛刀。”
“可能吧，”塔维兹表示认同，“但是伊斯特凡星系既然发生了暴乱，那么它一定曾经是归顺的。”
“你的重点是？”
“我的重点是，卢修斯，伟大远征本应不停歇地前进和扩张，以帝皇的名义征服整个银河。但现在我们却总要调头回去填补漏洞。我只能推测战帅是打算用这场战役作一个表率，告诉他的敌人们暴乱和反叛代表什么下场。”
“不知感激的混蛋们，”卢修斯怒斥道。“当我们在伊斯特凡的工作结束之后，他们会跪着求我们重新接纳他们。”
“我们用四个军团去镇压一个星系，”塔维兹回答，“我不认为当我们的工作结束之后还能有多少残余的伊斯特凡人来让我们重新接纳。”
“行了，索尔，”卢修斯迈步走到他前方，“难道和绿皮的这场仗让你失去了对战斗的品味么?”
对战斗的品味？塔维兹从来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想法。他战斗，永远是因为他想要超越自我，想要在一切事情上都追求完美。他用全部精力去效仿军团中那些比他更有天赋，更有价值的战士，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样做了多久。他知道自己在军团中的位置，但自知之明是超越自我的第一步。
看着卢修斯傲慢地昂首阔步行进，塔维兹想起了他的这位同袍连长有多么热爱战斗。对于这种热爱，卢修斯不抱任何愧疚和歉意。他将穿梭于敌人之间，用手中闪亮的剑刃砍出一条血路视为表现自己的最好方式。
“我只是有些担忧，”塔维兹说。
“担忧什么？”卢修斯转身看着他问道。
塔维兹可以辨别出对方脸上仓促地装扮出的耐心和关切。最近他越来越多地在卢修斯带着伤疤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他知道这个剑客想要在帝皇之子军团的阶级里向上攀登的自傲和野心将会成为他们之间友谊的终结，这让他深感悲哀。
“让我担忧的是伟大远征需要修补的事实。归顺曾经是一个故事的结局。现在不是了。”
“别担心，”卢修斯笑着说。“当几个叛乱世界被我们杀个干净之后，一切问题就都会结束了，伟大远征也会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