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洛斯佩罗之焚(十一)(12)
“豪瑟尔,长官。卡斯佩尔豪瑟尔,考据者,隶属——”
“这是个笑话吗?”
“什么?”豪瑟尔当时问道。另外那个阿斯塔特刚刚开口了。
“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不明白,长官。”
“你告诉了我们你的名字。那是一个玩笑吗?是个绰号吗?”
“我不明白。那是我的名字。你为什么会觉得那是个玩笑?”
“卡斯佩尔豪瑟尔?你不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历?”
“那是很多年以前了,”豪瑟尔对阿蒙说。“就那一次,一面之缘。我都快忘记了。不可能是那次。那很…微不足道。他们只是问了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有什么奇怪的吗?”豪瑟尔问。
“名字很重要,”阿蒙说道。“它们为名字的拥有者赋予力量,同时也允许得知名字的旁人对于其拥有者施加手段。”
“我…什么?”
“当你得知某个人的名字之后,你就能对其加以控制。否则为什么所有人都只知道帝皇的称号,而不知他的名字?”
“照你的说法,这简直像是巫术!”豪瑟尔喊道。
“巫术?这可是无端控诉了。你很清楚话语的力量。你在卢泰西亚亲眼见过穆尔扎运用话语的力量。”
“那该死的符文牧师把这个故事公告天下了吗?”豪瑟尔厉声说。
“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是乌维教区长在我年幼时为我取的。我被带到教区的时候,谁也不知道我叫什么。他就给我选了这个名字。”
“这是源于一个民间传说的名字。有多种变体,比如卡斯帕豪瑟,卡斯佩尔豪泽尔。早在科技年代之前,在一个名为纽伦堡的上古城市里,他是个不知来历,没有双亲的男孩,从小在某个黑暗地窖里长大,只有一枚木制小马作为玩具,他迈入社会之后不久便在安斯巴克的花园里神秘死去了。这位教区长,他给你取的名字很恰当。深重意义为其赋予了独特的强大力量。一个孤儿。完全未知的过去。对于真理的追寻。就连相伴身旁的那枚木制小马都是一个符号,代表着用来穿透敌人防线的诡诈战术。”
“伊利奥斯的木马计,”豪瑟尔问道。“这就是我的角色?”
“当然,”阿蒙说。“不过比其他阿斯塔特更为敏锐的野狼一眼就看穿了。”
“如此说来我的名字就注定了我的一生,这也太荒谬了,”豪瑟尔厉声说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禁军敲了敲自己铠甲的护颈。
“对于我们而言,名字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一位禁军的名字都镌刻在他的金甲里面。从右侧护颈开始,排在首位的名号展露在外,随后沿着胸甲内侧盘旋而下。对于一些资历最老的战士,他们的名字已经将胸甲内部彻底填满,逐渐像腰带一样环绕铭刻在铠甲外面。康斯坦丁瓦尔多的名字长达一千九百三十二个。”
“我知道禁军的这项传统,”豪瑟尔说。
“那么你也就知道‘阿蒙’只是他的第一个名字,是最初的部分。随后是‘陶洛马克’,之后是‘日喀则’,他诞生的地方,接下来是‘勒普朗’,他求学问道之处,再往后是‘凯恩海卓萨’,他最早接受武器训练的地方——”